晚上,安愉喜提急性肠胃炎医院挂水。
这个点医院挂水的人是一点都不少,安愉脸色苍白地窝在座位上,谢冕去给他办病床输液位,可以躺在病床上挂。
除了安愉,剩下两张病床上躺着的都是骨折打石膏,坐着腿不舒服才办了病床。
安愉捂着肚子,看看谢冕那只康复到能走路,但还不能跑跳剧烈运动的腿,无声地叹了口气。
“我不该贪凉。”安愉反省道。
“以后我自带保温杯上学。”
“你明天下午考完就放假了,不用上学。”谢冕坐在一旁的方凳上,面容冷峻,因为匆匆带着安愉去医院,身上衣服不似平时板正平整,容易起皱的材质,被安愉靠了一路后,凌乱的褶皱安愉看着都觉得十分碍眼。
“别生气嘛。”安愉有故意撒娇的成分在,这次没夹嗓子,因为吐了两回,本来就虚弱,说话绵软无力。没有血色的脸颊,唇色浅淡,清透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
谢冕看着这样的安愉,心疼更多,等人好了再生气也不迟。
“睡会吧,明天还要考试,我看着吊瓶。”谢冕用手捂住安愉的眼睛,帮他遮住病房里的光线,他往这一坐,气场震得周围两张床上的人手机声音开得极低,还算安静的环境让安愉浅睡了一会。
第一瓶水挂完护士给他换吊瓶的时候,安愉醒了。谢冕身高腿长,坐在病床与病床之间狭窄的过道上,显得格外憋屈。安愉后悔,在谢冕要安排单独病房挂水的时候拒绝了。
“睡一会,脸色好多了。”谢冕轻碰了下安愉正在输液的手,温度不凉,放心了。
还剩最后一瓶吊水,安愉现在精神好多了,肠胃也不再那么难受。两边的病床空了一个,另一边的人有陪护,已经睡着了。
俩人不好多说话,安愉就用没扎针的手在谢冕手上写字。
明天别加班了。
安愉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谢冕,在他的注视下,谢冕拿起手机迅速点了几下。
瞬间安愉的手机亮了,他无语地点开手机。
【散财童子:好。】
于是一个执着于在对方手上写字,一个偏偏要用手机回复,俩人一来一往,时间流逝飞快,安愉正在写后天还有一顿饭的时候,他这瓶水挂完了。
回去的路上安愉一边靠在谢冕身上,一边把他靠皱的衣服抚平。
“恢复了?还有精神体力占我便宜?”谢冕衣服轻薄,安愉那手可不老实。
“等明天考完试,我替你熨这件衬衫。”安愉保证道。
回去睡了一觉,安愉下午考试,上午可以多睡一会。中午谢冕特意回来陪他吃午饭。午饭是沈姨做的,照顾他这个肠胃还没恢复好的病号,做得都很清淡。
午饭后谢冕给安愉拿上了他说的保温杯,把人送去了学校。
休整了一夜,肠胃炎没有影响安愉的考试发挥。提前出来后,安愉准备回宿舍收拾东西,路过葛乐宿舍时,他也正在收拾行李。
“安愉你有吃的吗,食堂关得比学生放假还早,就剩快餐和面馆了,排个队要十分钟,我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
因为要放假了,葛乐他们宿舍的零食清空后没补,换做平时安愉还能从包里翻出点谢冕给他藏的零食,但今天他肠胃不好,全身上下能入嘴的就只有保温杯里的水。
见安愉也没零食,葛乐只能作罢,等收拾好行李后,再出去找吃的。
安愉的宿舍只剩下他一个人,床单被子之类的提前两天就带回了星辰公馆,安愉需要收拾的只有书本衣服。
衣服只有两三件外套,安愉收拾了半小时就好了。提着小行李箱,安愉锁门后去了葛乐宿舍。
葛乐这边也差不多了,还剩一些洗漱用品在外面,明天还要用。
“饿得走不动道了?”安愉看葛乐瘫在椅子上,都快滑下去了忍不住调侃。
“刚才我收拾东西,翻出了之前你给我试的喜糖,就那个胡椒味的,我感觉我有点低血糖,闭着眼吃了,现在有点恶心的缓不过来。”葛乐举了举手机,“点了外卖,一会去拿,我还点了几杯冰果茶,期末考试掏空了我的脑子,需要糖分给予我快乐。”
果茶有安愉的份,安愉坦白了肠胃炎,最后两杯都被葛乐喝了。
看葛乐喝冰水的势头,安愉想想自己的肠胃,提醒葛乐还是少喝点冰水,怕他和自个一样。
“放心吧,我年年夏天都这样,肠胃是这个。”葛乐比了个大拇指。
第二天是班会,开完后他们就能离校了,他们不算最晚放假的,还有几个专业的学生明后天才能离校。
大家约的是晚上吃饭,回去后睡一觉,再起来去赶高铁。安愉觉得自个恢复的差不多了,不过生病让他长教训,特别是谢冕没收了他的蜂蜜和柠檬,以及抽掉了冰箱制冰那层的抽屉。
安愉这才知道谢冕一早就清楚他回家偷喝冰饮的行为,只不过因为天热所以谢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安愉好奇谢冕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