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透支的体力,都在这一次的休息中得到了很好的恢复,而她先前服下的药,也有看更好发挥的余地。也不知道是太久没有放松休息,还是因为身体的疲累到达极致,这一次她入定的时间尤其的长。
呼吸里始终萦绕着淡淡的沉香味,这个味道让她在入定时竟有些恍惚,仿佛置身前世的“流云榭”中,与他共同入定修行时的那一夜夜。
现在的她格外的平静,不知是因为找回修行的感觉,还是因为身边的人是他。
在真气运转了许久之后,南宫珝歌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一次的入定,她内腑的伤得到了不少缓解,她抬起眼眸看向一旁的安浥尘。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安浥尘居然还在入定中未曾醒来。
他居然比她入定的时间还要长?
南宫珝歌惊讶地皱起了眉头,原本一些未曾注意的细节,也在一幕幕地闪过脑海。
她与他相遇时,雪地里半跪的身影、毫无血色的唇、大片的血迹、丢失的包裹,他似乎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轻松。
南宫珝歌沉吟着,猜测着一个可能。
就在这个时候安浥尘睁开了眼睛,一双透亮却不带有情感的双眸,与她正面迎上。
南宫珝歌神色严肃,“家主,你可是受伤了?”
他冷冷地看着南宫珝歌,吐出两个字,“没有。”
“没有?”南宫珝歌愣了愣,“你为何比我入定时间还长?”
“中途被打扰了。”他缓缓地抛出一句话。
被打扰?这山洞里除了她就是他,还能有什么打扰他?
思量间,安浥尘胸前的衣服忽然动了动,一个雪白的狗头探了出来。
南宫珝歌呆呆地转脸,看着地上原本狗崽子应该待的地方,果不其然那里空空的。
它是什么时候钻到安浥尘衣服里的?当真是狗胆包天啊,它就不怕安浥尘一怒之下,又打开阵法把它丢出去。
这货是她要求留下的,骚扰的却是安浥尘,南宫珝歌有些不好意思了,朝着安浥尘伸出了手,“把它给我吧。”
还不等安浥尘动作,狗崽子一缩脖子,彻底缩进了安浥尘的衣服里,便是连狗头也看不到了。
南宫珝歌的手伸在空中,这货一缩脖子,看着倒像是她要去扯安浥尘的衣服似的。
尴尬……弥漫……
而那狗崽子,似乎还在担心南宫珝歌会强势夺狗,不仅缩回去,还在安浥尘的衣袍下乱拱着,想要找一个安全的庇佑。
安浥尘一身飘逸,多源自于他的宽袍薄衫,行走间自带一股清逸之气,只是这宽袍薄衫被这狗崽子一通乱拱,便麻烦了。
南宫珝歌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胸口被拱开,一抹雪白在衣襟下若隐若现。
人若遗世、清风明月,肌肤胜雪、不胜薄衣。这便是安浥尘瞬间无形中展露的姿态。
那搞事的狗崽子却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继续在他怀中拱着,南宫珝歌便看到一个小小的突起,在他的衣衫之下,胸腹间的位置窜着。
衣领瞬间从肩头滑落,挂在了臂弯。
冷冷的沉香之气,四溢。
沉香的味道本是暖香,带着平和凝神的效果,可从他身上传来的沉香气,多了几分冰雪的味道。
原本高冷的修行之人,却因为不识好歹的狗崽子,瞬间多了无数的风情。
南宫珝歌几乎是下意识地转开眼,但那一刻的画面却深入在了脑海里,再也无法抹去。
安浥尘却没有更多的神色不安或是羞涩,他手腕按下,隔着衣衫制止了那个小家伙的骚动,将它从怀中掏了出来,再顺势扯起衣襟,小家伙在他掌心中,却是乖巧的很,安静地伏着。
安浥尘站起身,手指捏诀,“走吧。”
南宫珝歌不再多言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手指连点,在虚空中不断落下,眼前的世界再度转换,他们重新回到了那冰雪漫天,北风呼号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