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眼神,朝着太女座驾旁的马车行去。而君辞,则是难得地给了她一双含笑的眉眼,冲她颔首。这才跟上了安浥尘的脚步。
他们都知道,这一刻她想要做什么,也都温柔地选择了给她这个空间。
南宫珝歌看着前方的人影,慢慢地一步步走近。
楚弈珩知道她的靠近,甚至能从她缓缓地脚步里,判断出她距离自己还有多远,能从风过的刹那,嗅到从她身上带来的气息。
那么熟悉,他期盼和渴望了那么久的人就在他的面前。明明他的内心,急切地想要看看她,想要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改变了什么,可为什么他的脑袋却那么沉,沉得根本抬不起来。
直到低垂的视线里,出现一截红色的裙摆,他的身体猛然地一僵,几乎是下意识地单膝跪地,“末将恭迎殿下……”
他与别人不同,他不仅是她的夫,还是她的臣。
下面的话,消失在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里。
她的手没有怎么用力,却让他感觉到了一股强势的气息,不由自主地随着她的动作,抬起了头。
两人的视线,就这么瞬间撞上了。
她清晰地看到,他眼底布满了血丝,眼下还有着一片青黑之色,她手中原本该是细腻的肌肤上,有些胡茬扎手,原本英俊的面容上,难掩风尘疲惫,唯有那双眼眸,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爆发出浓烈的华彩。
但这光芒也就只有那么一刹那,就象北风中蜡烛的火苗转眼熄灭。他甚至下意识地想要转开头,躲闪她。
这一刻的楚弈珩是害怕的,他害怕在她眼中看到责难,又害怕在她眼中看不到责难。
若她怪他,或许他还能好受些,可他知道她不会怪他。但这种不怪会让他觉得,彼此之间会始终藏着一个心结。
他矛盾,所以他躲闪。
可他的脸还没有转开,又被强势地掰了回来,这一次南宫珝歌的手上用了些许力道,告诉他,她不容他反抗。这里拥有主导地位的人只有她。
他顺从了,就在他的脸刚刚转回的那一刻,甚至他还来不及重新读取她眼中的内容,她的气息已经彻底覆盖了上来。
她的唇炙热而滚烫,吞噬着他失神之余的颤抖,她的舌强势而霸道,长驱直入攻城掠地。
楚弈珩一贯是张扬而强势的,他不喜欢被人压制,即便在曾经的相处中,南宫珝歌也极少有这样压制他的情况出现。因为她一贯温和,又极为体贴和尊重他,尊重背后便是纵容,她纵容他的脾气,纵容他的放肆,但他们都清楚南宫珝歌的骨子里,也是极为霸道的。
此刻的她,便将这种霸道释放到了极致。楚弈珩几乎毫无任何抵抗之力,他单膝跪着,自下而上仰着头,被她侵略着。却透着一股无助与弱质之感,软软地由着她掠夺他的一切。
他的妻、他的主、他的太女殿下。在用一种将他燃烧殆尽的方式极致地侵入他,让他知道这是她对他的惩罚。
他的呼吸急促,带着些许的闷哼,是她在啮咬着他的唇瓣,呼吸间喘息声分明,是投降、是求饶、也是沉沦其中。
她的少将军,今天乖的出奇。南宫珝歌心中满意极了,她在极致舒爽中放开了他。而他的唇瓣,早已因为她的啮咬有些红肿,泛着水光。
她贴上他的耳边,软软的气息撩动着他的耳垂,“怎么,想赎罪?”
从她靠近他,感受到他身上纠结的气息时,她便猜到了楚弈珩在纠结什么,所以她要他放下那些愧疚,那些痛苦。
少将军的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倒算不上害羞,更像是敏感。他的耳垂一向经受不起撩拨,而她早早就发现了他这点,每每床笫之间,她就爱咬着吮着,看着他愈发情动的脸,露出得意的神色。
她爱极了他这个模样,呼吸吹拂着他的耳孔,“没有一场赎罪,是少将军献身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能,那就两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