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不过他的。
南宫珝歌点头中,少将军偏过了脸,“那我在帮你打完赫连之后,我该干什么?难道还镇守北境或者西南吗?”
是啊,还让他镇守北境吗?不是说北境不需要镇守,而是此刻的“烈焰”北境已经不需要楚弈珩来镇守了。
乱世才需要勇猛的战将,一个安定太平的国家,把他放在北境根本毫无意义,所以,少将军不是要放弃做他的少将军,是未来的“烈焰”无仗可打,将军没事可干了。
太女殿下幽幽地叹了口气,“既然这么无聊,还是生孩子吧。少将军身子骨应该不差,个大约还应付得了。”
“你当我猪么?”少将军又不爽了。
“好吧。”她改口了,“少将军身子骨不行,个怕是生不了,也许床上也需要节制一点,毕竟这么多年征战伤不少,比如腰什么的。”
少将军的呼吸明显加重了,而且有些急促。南宫珝歌在想,他什么时候忍不住揍自己。
可她等了半天,楚弈珩居然没动手,而是咬着牙愤愤地在她耳边说着,“个就个,希望殿下履行承诺,让末将好好怀。”
这都能忍?
南宫珝歌震惊地回头,看到某人通红的脸。
她忽然笑了,“弈珩啊,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就是你的口是心非,明明是愿意的,偏要嘴硬。”
他终于放下了心头的执念,因为她让“烈焰”没有了边境困扰,让他不需要再去执念守护江山了,他现在需要守护的就只有她了,或许,未来还有他们的孩子。
“京师防卫军怎么样?”南宫珝歌忽然问他。
“嗯?”少将军显然还沉浸在之前自己的大胆言论余韵中,脸还是红的,所以完全没反应过来南宫珝歌在说什么。
南宫珝歌靠在他的怀中,“我哪舍得把我的少将军关在房里,问你愿不愿意领职京师防卫军,操练出一支最精锐的守护京师的人马,每日你该上职上职,下职了就回宫,不然我总觉得有些暴殄天物。”
少将军眉眼舒展,几乎是毫不迟疑地就答应了,“其实你不说,我也想向你求这个职务。”
看来他们夫妻之间,还是心有灵犀的。
“那我的少将军,现在的我们是回去领职,还是先找身行头?”南宫珝歌低头,她发现经过方才的纠缠,他们身上的衣衫更乱了,原来还能勉强挂在身上的衣服,又被扯破了一些。
少将军的手劲的确非比寻常人。
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听到了远处的马蹄声,快速地朝着他们所在的位置而来,转眼间旋风一般已到了面前。
还有她十分熟悉的嗓音,“少将军!!!殿下!!!”
声嘶力竭的、嚎啕中带着几分嘶哑难听的熟悉嗓音,不是楚穗又是谁?
南宫珝歌看着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跳下马,兴奋地冲向楚弈珩和自己,倒是理智仍然,人到马前迅速刹住,“末将参见太女殿下,少将军!”
南宫珝歌有些奇怪,“你怎么来了?”
还是那嬉皮笑脸的模样,只是掩盖不住眼底的激动,“末将收到消息,说殿下的马车今日抵京,他们都在城门口守着。末将算着时辰,觉得少将军和太女殿下的心性,大约是耐不住坐马车的,所以就来迎一下。”
她话没说尽,南宫珝歌却听懂了什么。
她看向楚弈珩,“你这个手下,倒是心思通透。”
“小聪明。”楚弈珩没好气地回答,眼底却是掩饰不住的骄傲。
楚穗的性格,他比谁都清楚。这个家伙聪明,机灵,看得透还算得准。但是这个算,便是对人心的揣度。
她揣度得出自己和南宫珝歌不耐马车,揣度得出这最后一程他们必然会心急,所以她才会大胆来迎自己。但她也懂得隐藏,不卖弄不张扬,最多也就在军中赌一赌,赚别的傻子的钱让自己开心。
“你培养的好。”南宫珝歌也同样笑了,冲着楚穗抬起手腕,“你来的正好,借点东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