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简外穿一件白衬衫,领口散开几颗扣子,露出大片潮红的脖颈,光看那颜色就能想象他身体的热度。
于是,杜思贝掀开被子,又替他解了几颗扣子。散热。
大概是感觉到腹部暴露在空气中,有凉意,陈行简皱起眉,在床上动了动。杜思贝按住他肚脐,严厉道,“我准你动了吗?好好睡觉。”
睡梦中的陈行简可能被这严肃的口气慑住,真的乖乖躺好,一动不动。
体会到奸男尸乐趣的杜思贝目光下扫,顿住。
陈行简共有六块腹肌,每一块都紧实有力,排列得整整齐齐,在日光灯映照下,刷出蜜色的诱人光泽。就连肚脐眼也内敛地往里收拢,肚脐下方隐约现出蟹青色汗毛,顺着延伸进黑灰色裤头里,引人遐想。
“……妈的,练这么好,还捂着不给看。”
杜思贝想起宁栩示威似的耳语,忽然有点生气。
稍有姿色的小秘书,肖想着接近高高在上的老板。
就只能得到这种待遇啰。
……我什么待遇?
屋外在下雨,屋里门窗紧闭,杜思贝更加放肆地打量陈行简。
不得不承认,她的老板长得真的很不错。
脸型硬朗,鼻梁挺直,不说话的时候是个酷哥。但陈行简有双风流上挑的桃花眼,中和了冷感,让人觉得即使对他做一些出格的事……他也不会生气。
是我在肖想……
接近他吗?
杜思贝慢慢低下头,闻到陈行简
身上裹着酒气的淡淡体香。
那就……
再肖想一次吧。。
男人的身体抱起来跟玩偶很不一样。
有健壮的骨骼感,有饱满的肌肉,有的地方软,有的地方硬。
更重要的是……有热到烫手的体温。
好温暖啊。
陈行简翕动了一下鼻翼,薄薄的眼皮下,眼球像吊着的钟摆来回转动。
他睡着了,但又好像半醒着,昏昏沉沉,脑袋热胀——不是很舒服。
有一阵湿热的呼吸,像小蚂蚁一样在他颈间爬来爬去。
“别碰我。”陈行简凭着本能说了句话,声音中带点反感。
“就碰。”
一个颇具威严的声音如是回应。
“谁要你喝这么多酒的?”
这人见他没作声,愈发猖狂,微凉的手指伸到他胸肌上摸了一把,然后教训似的戳了戳。
“明明酒量差得要死,还逞强给我挡酒……”
梦里的陈行简发不出声音,只感觉这人凑近了自己,一小撮凉凉滑滑的东西在他脸上拂来扫去,像极了尾巴。
“你,你喝完酒后全身都红了,好吓人,好香啊……艹你勾引我,你不守男德!”
开始胡言乱语。
那撮尾巴顺着他的脸,滑到了他锁骨的凹陷处。可怎么有股玫瑰露的香气。
不是尾巴,是头发?
陈行简在沉沦的梦中松了口气,感受着那缕头发在他身上越滑越下,越搔越痒,他呼吸又重了起来。
“明明对我那天穿什么衣服,喷什么香水,记得很清楚……”这人声音发闷,有了黏糯鼻音。
温热的呼吸对着他的裤拉。链停了一下。
“最后一个问题……骗我很难吗?”头发的主人愤愤咬了他一口。
陈行简被激得浑身一颤,没发出声音。
“我讨厌你!狗东西!”
虽是这么说,此人又心口不一地撑着手臂爬了过来,紧贴他脖颈侧方的腺体一个劲地猛吸,黏糊糊的触感像小狗的湿鼻子,来回刮蹭他耳后,粗俗地喷着热气:“陈行简,我他妈今天一定要把你睡了。”
“外面打雷了,我好害怕。”
“……”
第22章 月亮这家伙病态的占有欲是从小养成的……
杜思贝很久没睡过这样酣畅淋漓的午觉了。
她醒来后揉了下眼,床的另一侧是空的,床单褶皱,有睡过的痕迹。她慢慢爬起身,环顾四周,窗外已经天黑。
阳台的木板上加设了照明小地灯,幽蓝色,从下往上打着巨型阴影,映在阳台中央那个坐着的背影上。周围静悄悄的,只能听见海水拍打木柱的浪声,还有偶尔游过水屋底下的鱼群,发出鱼尾拨动水面的微弱动静。
杜思贝下了床,光着脚走过去。
陈行简坐在阳台边缘,双手后撑,仰着头,似在看海上的月亮。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他没回头说:“你这一觉睡得香啊,从白天到黑夜。”
杜思贝脸有点热,陈行简肯定发现自己趁人喝醉时占人便宜了。她心虚着没说话,安静挨着他坐下,两腿垂到阳台下面,脚下是海。
“夜晚有风,你小心肚子着凉。”杜思贝看了眼陈行简敞开的衬衫,他的小腹露在外面,有力地向内收紧。
这时确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