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
“我乃方外之人,就算是有山匪贼人,想来也不会劫我一个修道人吧?”
“那可说不准。如今这年头,谁都活不下去了,山匪贼人众多,世人担心被劫道,经常扮作道人僧人的模样,以为这样就不会被劫,那些山匪贼人也不比常人更傻,次数多了,也就知道了。”
“那足下意思是……”
“在下在此找人同行啊。”
青衫男子回答着道,稍作停顿:
“听说这片的山贼匪人原本也是穷苦人,虽然被迫落匪,可既不伤人性命,劫财也取之有度更不劫出家人。要是道长真是修道人,那在下便与道长同行了,要是道长不是,也不必瞒我,我们就在这里多等几个同行人,再一起出发,莫要欺瞒,平白害你我丢了钱财。”
“可我确是道人啊。”
“如何证明?”
“有度牒为证。”
“那不行!”
“为何?”
“那些装作道人僧人在外行走的人也不傻的,度牒不过区区一张纸,做假太容易了。”青衫男子连连摇头摆手。
林觉不知道他是否知道,度牒也有两种,除了一张纸,还有折子的。
不过他也没有多说,而是笑着问:
“那要如何证明呢?”
“真是道人,定有法术本领,山匪贼人就怕这个,道长可会?”
“法术本领怎可轻易示人呢?”
“那道长定是假的!”
青衫男子便一口咬定着道。
林觉早已看出他是此地的山贼匪人,因自己穿了一身道袍,像是一个道人,担忧自己会些本领,可也许又因此地油水不多,如今路上冒充僧道的人又实在太多,他们不愿将每个穿着道袍僧衣的人都放走,只好出来试探。
尤其在听到自己往南山去后,这人生怕自己是特地去找他们的。
林觉心知肚明,却也问道:
“此话怎讲?”
“一来此时天下大乱,若是名修真道,不去降妖除魔,匡扶天下,解救民生,来这里作甚?”青衫男子说道,“二来道长自说有法术,却不能轻易拿出来示人,和那些江湖骗子又有什么区别?”
“我倒觉得这话说得不对。”
“哪里不对?”
“世人皆有所长,也有所短,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本领,道人是修道人,不是官吏,不是将军,匡扶天下,解救民生,我也不见得会啊。”
“那道长会什么?”
“我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