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到生娃的时候,你不得打个喷嚏就生出来啊!”
“那指定是轻轻松松,跟玩儿似的!”
季春花推他:“快起开吧你,我要去嘘憋不住啦。”
段虎想想,“一起吧,老子陪你一个!”
季春花:“”
这大晚上上个茅房又哭又逗的,把俩人都给整精神了。
等回屋以后,段虎就边给她掖被角边跟她唠:“我惦着跟你说个事儿。”
“就是吧,咋说呢”想起老沈过分激动的反应,他难免心里发虚。
搓搓脑瓜道:“虽说还没定下来,但咋也算个大事儿。”
“所以,那个我想,”
季春花笑道:“你啥时候说话也跟我似的了?磨磨唧唧的,你就说嘛。”
“反正你又不会做坏事,我知道的。”
“”段虎叫这句话说的,心窝子里发热。
舔了舔嘴皮子才试探道:“过段时间可能我可能会把县里那几所房子卖喽。”
“哦哦。”季春花平静道:“卖了做啥?”
段虎黑黢黢的眼瞪老大,“就,就这啊?”
季春花:“啥就这啊?”
段虎:“不是,老子是要卖房啊!”
他突然生怕她理解的不到位,光着个大膀子直接坐起来,喉结滚了滚,“我要把房都卖了,搞投资。”
“投资一个商场,就我们现在手里最大的那个活儿。”
“我知道那个,”季春花想想:“就你说搁地段挺好的那个地方盖的,是不?”
“对,就是那个。”段虎点点头。
或许是她的态度出乎意料的淡然,叫他也不自觉放松下来。
于是就想着说都说了,那干脆全说了得了。
“他们原先是仨人合伙,现在撤了俩。”
“跟我们对接的严老板还想干,他不甘心,所以从前俩月就开始死乞白赖地拉人接着一起干。”
“这摊儿不小,要说全让一个人接手太费劲。”
季春花寻思寻思,“哦哦,我听明白了,那你的意思就是你想把房子卖了,然后跟他一起投。”
“这样以后那个商场干起来,你也有一份也能拿钱?”
“就是大家一起干一个很大很大的买卖儿呗?”
“对!对!”段虎激动地啪啪拍大腿,听得季春花都忍不住替他疼得慌。
虽然她清楚他皮糙肉厚,一点都不疼。
段虎眼里贼亮,亮得都吓人,说完对就好半晌没说话。
等季春花想问的时候,他却冷不丁地低头啵儿她一口,特拽特臭屁地笑道:“老子就说我媳妇儿不一样吧?不然咋是我媳妇儿呢?”
“你瞅沈保强那老犊子,听我要卖房都要吓没魂儿了!”
季春花憨憨的弯起眼眸,慢悠悠的:“这有啥害怕的?”
“大不了不就是把房子赔进去嘛!”
“你说过的,只要人在,其他甭管是啥,没了都能再有。”
她定定地看着他,笃定道:“你是个有能耐的人,虎子,你指定能成事儿的,我从来都这么觉得。”
段虎倏然梗住,喉咙深处像是被啥糊死了。
他使劲往下咽咽,才粗哑开口:“我不是为了成赚钱的事儿,媳妇儿。”
“我,我是想借着这事儿瞅瞅能不能出名。”
“出,出名?!”卖房季春花倒是不惊讶,他说出名她就真没想到了。
她知道段虎从来不在乎这些名利,忙问:“这,这是个啥意思?”
“为啥突然要出名了?”
说着,便也忍不住撑着炕坐起来。
段虎一看她坐起来,就调转个方向后背抵在炕柜上,“过来,靠我身上。”
“一会儿你腰酸得慌。”
季春花从善如流地乖乖照做,刚靠稳又忍不住扭脸瞅他。
段虎用炙热的胸怀从后头把她裹住,下巴颏搁她柔软的肩膀上,“我听严老板说了,这个工程就连县里都贼重视。”
“毕竟咱们这个地方发展的慢,你就说是县里比这村镇啥的好不少,可跟人厉害的地方比还是差远了。”
“就说大点的商场,除了国营,还有几个能说得上的?”
“严老板说,县里之前就去过人特地找他唠这事儿,意思是成了以后指定得找人做做宣传,争取能不能上个电视啊报道报道。”
“也给咱县里打打广告么,那叫个啥咋说来着,反正就是先进创业啊啥的,我也没记住。”
“”季春花听着听着,心里忽然生起一种无比微妙的感觉,不忍悄然蹙起眉,想再细琢磨琢磨。
正逢此时,便听段虎有些苦涩的继续道:“老子就是寻思,之所以找不着咱爸,是不是因为我能力不够?”
“认识的人不够多,去的地方儿也不够多。”
“那要是我直接让我自己变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