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这个千手的名字是千手梁间。
更糟糕的是
捕捉到了植物的枝干被踩踏时发出的细小动静,蹲在地上的宇智波胧月心里一突,下意识闪身离开。
好痛!
熟悉的咋咋呼呼的声音。
熟悉的查克拉波动。
宇智波胧月毫无意外的看到了一张最近频繁出现在她面前的脸、一个让她越发无奈和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的人。
是的,糟糕的地方就在于此。
她完全躲不开这个人。
无论再怎么小心谨慎的规划路线和隐匿身形,千手梁间总是能够精准的找到她。
一次又一次,就仿佛他在她的身上刻画下了某种标记,让她在他面前无所隐藏和躲闪。
可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她也对这个人有着某种古怪的直觉,只要千手梁间出现在附近,她心里就隐约的出现一种预感,宣告对方的出现。
宇智波胧月看着对面那个显得傻乎乎的千手,思绪却有些不太合时宜的回到了两个人初见面的过去。
从一开始他就能找到我。
哪怕在两个人未曾谋面之时,千手梁间就对找到她这件事有着不同寻常的直觉和能力,而她似乎也会预知到对方的到来。
就像是某种古怪的不可违反的规则般,只要有他在,只要他出现,她就一定会有所感应。
仿佛两个人之间有着斩不断的无形丝线,牢牢地把她和他捆绑在一起。
宇智波胧月知道自己作为忍者应该对这样比千手扉间更像是她真正的天敌一样的对手抱有绝对的恶意和负面情绪,但是,做不到。
在跟千手扉间交手时,她只觉得对方是天克她的敌人,却从未想起过千手梁间也属于这一个身份,从不去思考他是否是克制自己的最具威胁性的棘手存在。
大脑就像是天然的将其归类为最特殊的人,认为敌人绝不是千手梁间的标签。
尤其是当宇智波胧月看着对方揉着脑袋冲自己看来、脸上露出个毫无阴翳的灿烂笑容时,她怎么都难升起紧张的情绪。
整个人仿佛也被暖融融的阳光照耀到,在对方靠近时她不仅不会有危机感,反而还想要跟着他一起笑一笑。
而且自从来到这里后,任务过程中相遇了这么多次,宇智波胧月后知后觉的发现她从未升起过和对方动手的念头。
就仿佛是那次初遇时做出的攻击性举动已经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
危险。
无法被控制的情感,无法被掌控的身体反应,这一切的一切于一个忍者来说都是死亡前的预兆。
但令宇智波胧月真正感到矛盾与痛苦的是,理智让她远离,可那几乎快要从瓶子里满溢出来的、任凭她怎么努力压制却仍然泛滥的感情却不断地催促着她去靠近。
在千手梁间面前,她的所有坚持似乎都脆弱的不像话,维持如今的冷淡已经是她所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努力了。
偏偏面前这一危险源还总是要往她的身边凑,毫无遮掩的态度就在告诉她你别想甩开我这一事实。
不做点什么的话,恐怕就真的挣脱不掉了。
而且,有好几次她都想没出息的选择放弃抵抗,想着就算是之后死掉都好过于继续在这里坚持。
这样的想法简直是一种不断鸣叫的危险信号。
宇智波胧月清晰地做出判断。
她知道人都有极限的阈值,对兄长们的承诺、哥哥们那些注视就是维系她平静模样的最后的线。
而这根线,会被千手梁间拨动,会为了对方而自发浮现断裂的细纹。
其实此前宇智波泉奈也不是没有试着跟宇智波胧月一起行动,可即便是他也杜绝不了千手梁间的蹦跶。
尤其是在千手梁间本人持之以恒的搞事时,还有个千手扉间在旁边跟着吸引仇恨。
当时几个人一碰面,原本打算优先解决千手梁间的宇智波泉奈被千手扉间拦了下来。
意识到自己短时间内根本就摆脱不了碍事又碍眼的千手扉间,宇智波泉奈再想想自己从妹妹嘴里打听到的脸上伤痕来历,那本就糟透了的心情更是坏上加坏。
于是宇智波泉奈一句话都懒得跟自己送上门的罪魁祸首说,只是睁着写轮眼提着刀跟千手扉间干架,丁点也不手软的想送对方去黄泉。
而原本只是出于不放心选择跟着自家弟弟、现在跟宇智波泉奈对上的千手扉间心情也称不上多美妙。
特别是当他察觉出对方极其恶劣的在掺杂着幻术的攻势中有数次挥刀砍向他的脖子,被拦下就往他脸上招呼的状况后。
突然感觉脸上本来好得差不多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的千手扉间:呵,宇智波。
既然两看两相厌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打吧。
两边哥哥掐的起劲,过分专注之下倒也没注意到另一边气氛僵持的弟弟妹妹。
没人动手,像是都在等对方先摆出架势抽出刀,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