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说,这乱子才刚刚开始,以后有的是头疼的事儿。
“老三家的,你是同你娘家人再聊聊?还是回家去?到饭点儿了。”
芦花开看着自家快哭瘫了的娘家老母,哪能把人丢在这边自个儿心安理得地回家去吃饭?
她咬咬牙,同宋老太说,“妈,你先回去吃饭吧,我在这边守着我妈,我怕她被气出个好歹来。”
宋老太点点头,走到芦老太跟前,安慰说,“亲家,想开点,儿女都是债。树生这事儿做的不对,我要是你,我亲自去派出所报案,举报自家儿子生活作风有问题,送他去好好改造,而且我现在就去,亲家,你懂我是什么意思了么?”
围观人群听着宋老太的话,都吓得心肝儿一颤。
早就知道这宋老太心硬心狠,不是个善茬,没想到竟然能这么狠,居然劝芦老太把自家儿子送进去坐牢。
芦老太定定地看着宋老太,过了半晌后,撑着芦花开的胳膊站起来,她亲自上手甩了芦树生两个巴掌,然后又同其他人说,
“让大家看了我们家的丑事,见笑了,树生不是个东西,个人生活作风有问题,乱搞男女关系,我这就把他送去派出所,不让他再祸害村里人。”
芦花开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啥啊?怎么还有主动把人往派出所送的道理?
倒是围观人群中一些脑子快的人,已经想通了宋老太的用意,脸色莫名。
17
第17章 -1
◎知青要下乡来了?◎
刘二环觉得自家妯娌的这个亲家也是个脑子坏了的。
怎么就能被孟红缨的几句话给哄得把儿子送去派出所?就算是好人送进去,那也得脱一层皮才能出来。
劝人把人家儿子送去派出所,这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儿?
可偏偏芦老太还真就听了宋老太的话……这就让刘二环想不明白了。
宋老太回的时候,刘二环就跟在身后,她憋了一路,走到门口实在憋不住了,问宋老太,“大嫂,你为啥要让芦老太把她儿子送去派出所啊……虎毒都不食子。”
宋老太一脸黑线,没回答刘二环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谢春耕犟起来,谁能护得住芦树生?除了主动去派出所投案,芦树生还有别的地方能躲?他要是待在家里,谁能保证谢春耕那句阉了芦树生的话是个气话?”
刘二环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感慨道:“大嫂,还是你的心眼子多哈。要不是你明说这些弯弯绕绕,我咋也不可能想明白的。”
宋老太气的心窝子疼,“有你这么夸人的么?夸人就夸心眼子多?”
她没再搭理刘二环,气呼呼地回家去了。
刘二环一脸莫名其妙,“我这不是夸你心眼子多,是个聪明人么?你还想让我怎么夸你?夸你像是一朵花儿一样?夸你长得像是天上的仙女儿?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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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家、谢家,还有赵寡妇,这三方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惹人注目了,全村这么多年来都没出现过这么劲爆的瓜。
虽然大家饭桌上摆着的都是些清汤寡水的东西,但架不住下饭的故事实在是太劲爆了,大家都听得两眼放光,连那些食之无味的菜粥都吃的津津有味。
马来春和谢招娣听得直说遗憾,她们真想亲眼看看当时的画面,想想就觉得精彩。
就连平时不爱听东家长西家短的宋清江、宋清河、宋清湖兄弟三人,这会儿都听了几耳朵,宋清江还在那里插了一句嘴,“谢春耕是真能做出这种事儿来的人。”
宋清河与宋清湖兄弟俩感觉□□一凉。
他们设身处地地代入到芦树生身上想了一下,要是他们俩被人给阉了,那想必是活不下去了。
宋老太目光逡巡,最后落在一直都愁眉不展的宋老头身上,问,“老头子,你一直都揪着个眉头是做什么?谁欠你钱没还?还是你心疼那赵寡妇被人打了。”
宋老头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跌坐下去,“你胡咧咧什么呢?我是在想村长同我说的事儿。”
宋老太这下安静消停了,“村长同你说的事儿?”她狐疑地问,“啥事儿?”
宋老头是个坐得住的锯嘴葫芦,能把他给愁成这样的,肯定不是什么小事儿。
宋老头在饭桌腿儿上磕了几下旱烟杆子,说,“最近要来一批知青到咱们村里来。”
他这一句话,全家都惊到了。
“啥?要来知青了?就是那种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的知青?他们来咱这儿干嘛?咱这边的冬天这么冷,不怕把他们给冻死了?还有,他们除了给乡下帮倒忙之外,还会干啥?我听说那些知青干活儿可熊了!”
反应最大的不是宋老太,而是谢招娣。
谢招娣叭叭叭地一说,让饭桌上的愁云惨雾又多了七八分。
宋老太怀里抱着宋天蒙,说,“原先觉得咱家萍萍选的路不好,可现在想想,再不好也比下乡当知青强。吃了那么多读书的苦,熬没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