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总是这么简洁，但庄晓听得懂。

她意思是等今年带的学生博士毕业之后她就不带学生了，甚至可能在大学辞职，然后回洛阳找庄晓。

而庄晓的回答只有一句话。

“只要你开心就行，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嗯。”

那边古时月轻轻应了一声，接着询问：“庄晓，你找我，什么事。”

“什么话！”庄晓不满，“难道没事儿我就不能找你了？”

古时月没说话，但也没挂断电话。

最后还是庄晓先绷不住了。

“咳那什么，还真有事儿。”庄晓询问，“你那边方便说不？我觉得这样说不太方便，要不咱们上企鹅会议里视频说？”

“嗯。”

那边挂断了电话，接着很快就通过企鹅会议邀请他，然后开启了视频会议。

视频中的古时月还是留着那种蘑菇头，俏颜精致无比，像是个大号瓷娃娃。

除了看上去比十四岁时成熟了点儿之外几乎没变化，就连白大褂都是如此。

嗯也包括身材。

此刻古时月似乎在办公室里，窗外的阳光撒在她身上，映照的她琥珀色的美眸更显迷幻疏离。

庄晓也没客套，而是直接开始说自己这边的事情。

对古时月，他有着1000的信任！

“月月，是这样的，我这边出了点儿怪事，想找你咨询咨询。”

对面古时月点头，“说吧。”

“是这样，昨天下午我跟董太师出去上网然后吃饭嘛，结果下午回来之后发现舒蝶已经在家里，她说是给我个惊喜。”

他话没说完，视频对面的古时月便清冷开口，“她有问题。”

庄晓一愣，“你怎么知道？”

“昨天下午，小蝶在机场，我送的她。”

“好吧。”

庄晓还以为她只通过自己一句话就猜出问题来了呢。

不过这也算是一种印证，最起码昨天下午的舒蝶真的不是他熟悉的舒蝶。

庄晓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往下说，“那个舒蝶是短发，还戴着个鸭舌帽，穿着打扮也是偏嘻哈的那种风格，就卫衣牛仔裤吧。然后她对我特别热情，而且舞跳的很好，街舞、爵士、民族舞都是专业舞者的水准。同时她对我的称呼是‘晓哥哥’。”

视频对面的古时月微微点头，“然后呢。”

“然后她说想喝可乐，你也知道的以前就是小蝶不让我喝可乐，说对身体不好什么的。”

庄晓接着跟她说昨天发生的细节，“之后我拗不过她就说我去买，她说我刚回来让我歇着，她非要去买。

“可等她回来之后，穿着打扮又变了，发型变成了高马尾，身上的卫衣牛仔裤变成了裙装，气质也变得有点儿清冷。

“同时她没买可乐，买回来的是三得利红茶。

“接着葳蕤有事找我，我就出去了一趟，等我回来的时候小蝶又变成了长发，而且衣服换成了真丝睡裙。她说她晚上23点30分之后才到家。

“但之前的事情应该不是幻觉，因为冰箱里还有三得利红茶，可是我今天去找物业要监控，监控里却没那两个小蝶的身影，哪怕楼梯间跟电梯间的监控都没拍到她们。”

古时月若有所思，“我明白了。”

庄晓一喜，“能说说看不？”

顿了顿，他马上补充，“对了，尽量用我能听懂的方式”

没办法，跟古时月在一起，他感觉自己就像还没进化的猴子。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