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手心落空,当即冷笑:“敬酒不吃吃罚酒。”
随后,他刀锋凛然一转,向南观咽口狠辣精准刺去!
这场刺杀实在太过容易。杀手经历过系统训练,对于人体的弱点、状态信息的攫取能力非常出众。
他第一眼看到这位美人新总督,就知道此人身单力薄、气血虚亏,很可能前不久才经受过重大病痛创伤。
这一刀,他躲无可躲。
大病未愈、西子捂心确是一番美景。杀手充满遗憾地想。这样的美人,即使死了,也会是极凄美的吧?
匕口挟着死亡之风逼近,那一刻似乎无限拉长。
在见血封喉的前万分之一秒,南观原本垂掩的眼神向上一抬,忽然以肉眼难以捕捉的动作向右侧一掠,堪堪避开了能直接划拉破主动脉的险恶刀锋!
作战匕首在他修长脖颈狠厉一蹭,丝绸般冷白毫无血色的皮肤刹那间泅出鲜红。
那瞬间南观的动作实在太过敏捷鬼魅,简直匪夷所思,杀手险些以为自己眼花了!
他望着南观颈部的血痕,心中倏然警铃大作,立刻收匕凝力掷出,匕首自上而下“嗖”地破空啸叫而去;与此同时杀手迅速从腰间抽枪,抬手瞄准,食指摁在扳机上,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轻巧偏头避过飞匕的新总督。
南观不知何时后退两步,面部因为轻微失血而显现出近似玉石的质地来。
“再见了。”杀手冷笑着准备扣动扳机。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痛苦炸过全身,杀手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浑身抽搐着“砰”地倒地,因为肌肉痉挛而四肢不断瑟缩,几乎蜷成一团。
总督办公室大门被撞开,杀手背后连着特质枪口牵引出的两条电线,几个身穿黑衣制服的人迅速冲上前,三下五除二地在被电得神志不清的罪犯手腕绞上锁链,把他死死摁倒在地。
“总督。”棕栗头发、笑眼笑唇的年轻人疾步上前,那千年不见庐山真面目的眯眯眼终于开了条缝,神色肉眼可见地担忧,“您的伤……”
“没事。”南观随手抽了两张餐巾纸,把脖子上往下淌的血擦了擦,眉头略皱,“舒河,把门锁上。安全部门的人还没来?”
舒河摇了摇头。后头一个身手干练的总督局人员将房门关上反锁,能依稀看到他胸口别着同样形制的标牌,黑色。
南观冷笑:“很好。”
他其实相貌相当秀丽端正,眼角眉梢都带了点柔和清隽的意思,只不过后天逐渐积累养成了肃杀冷硬的气质,因此笑的时候尤其春风化雨,光华明媚,令人目眩。
然而此时此刻,全房间一干成员全都齐刷刷地原地僵住立正,没一个敢去欣赏南总督的笑容,有甚者瞳孔猛然缩紧,失声道:“总、总督!”
一个醒目的红光点出现在南观额头正中。
“狙击手。”南观叹了口气,“舒河,你做保卫工作还得去练练。”
舒河一点也笑不出来,嘴唇都发白了:“总督……”
被摁倒在地束缚手腕的黑衣杀手忽然闷哼一声,他腰际的便携式通讯仪传来滋滋电流声,阴翳冰冷的声音随之传出,在人人僵硬惊骇的总督办公室中失真回响。
“别动。”那声音冷冷道,狙击瞄准红点示威性地上下晃动,最后停在南观苍白光洁的眉心。
“如果不想你们的新总督那张漂亮的脸被我打爆,就按照我说的做。”
第2章 闻过
层叠的乌云遮住月亮,夜色晦暗,总督办公室内一片死寂。
舒河“啪”地将配枪扔在地上,声音干涩:“我们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扔掉武器了”
猩红的狙击标记点在南观额头上岿然不动,阴冷的声音嘶拉拉地传出:“除了南总督,所有人都出去。”
“不可能,我们不能接受,”舒河咬了咬牙,“我必须保障总督的生命安全,别忘了你的同伙也在我们手里……”
对面的回复是“呯”的一枪,大落地窗瞬间皲裂化为齑粉,昏死在地的高壮杀手痛哼一声,一团血迹从他大腿下缓缓晕开。
像有一只大手紧紧攥住心脏,在场所有人都神色剧变!
这个人压根不在乎自己同伙的死活!
“我不会重复第三次,”狙击手语气冰冷,“所有人,出去。”
夜幕压抑,伸手不见五指。夏风吹过顶楼景观台,瘦长杀手架着狙击枪的五指丝毫不动。
他衣服下的左胸口皮肤上,箭矢穿圆的青色纹路几乎要覆盖到心脏上方,此时居然流淌着青铜色的光辉,呼吸般闪烁起伏。
瞄准镜中,玩家总督局那群无能的手下不甘地退出房间。
新总督单手撑在办公桌边,脖颈到肩颈形成一条优美单薄的曲线,漂亮的脸惨白得几乎透明。
一种原始的愉悦从脚底爬上脊椎,杀手轻轻呼出一口气,瞳孔因为兴奋而微微放大。
突然,那个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