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还没擦干就先胡吃海塞一顿。两个人饭后又去看了老国公和谈将军一眼,知道卓大夫那边没有那么快出结果便回了房间,抱在一起睡到了翌日晌午。
这一觉足够谈轻睡饱,精神饱满地起来时,裴折玉已经不在房中。谈轻起身洗漱换了衣裳,在向圆送上迟了许久的早饭时才知道裴折玉去忙军中事务了,就在院里书房。
都在一个院子,这段时间又天天腻在一起,谈轻不着急找他,边吃边问向圆其他人安顿得如何了,尤其是他们从漠北带回来的云雀。
得知其他人已经各自回去休息或者养伤,温管家也带着妹妹云雀在将军府安顿下来,谈轻就放心了,吃饱喝足才去书房找裴折玉。
钟惠和福生也在,正在跟裴折玉禀报他们不在时凉州城的事,左右是自己人,裴折玉直接招手让谈轻过来坐。谈轻没脸皮厚到当着其他人的面坐他怀里,只坐在他身边。
福生看见谈轻就殷勤无比地问:“少爷醒了,还累不累?渴不渴?我给您倒杯热茶去!”
谈轻奇怪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干嘛?”
也用不着福生这么前贴身小厮动手,向圆很快就送上来茶水,福生迟了一步,颇为自责。
“少爷这一去就是大半个月,到了漠北王城,还进了王宫,那里多危险啊?刚刚殿下还说少爷你还中过毒,等卓大夫忙完,我们请他过来给少爷看看还有没有余毒未清!”
谈轻斜了裴折玉一眼,又有些无奈,“我早就没事了,不用管我。钟叔,你们昨天把那只蜥蜴送去卓大夫那里,确定是药引了吗?”
钟惠摇头,“蜥蜴只有一只,要取胆囊试药的机会也只有一次,卓大夫还在钻研,大哥也还在那边守着,应当还需要一段时间。”
“好吧。”
谈轻自知是自己心急了,便转而问裴折玉:“刚刚听见你们说起公主,还提到了回京城。”
裴折玉嗯了一声,毫不介意当着几人面牵起谈轻的手,又将手边的一碟点心推到他手边,温声道:“吃过了没有?我记得这点心是你一向喜欢吃的,若饿了就先垫垫肚子。”
说完这些,他才回答谈轻:“我们将宁安公主的遗骨带回来,漠北那边还不知道情况如何,但既然答应过宁安公主要让她与祥妃团聚,总是要带上她的遗骨回京的。我打算等回京之后,将祥妃的遗骨从皇陵里迁出来,在京郊为她们母女修建新坟。”
谈轻摇头,他刚吃饱,现在不饿。说起宁安公主他也叹了口气,“挺好的,祥妃和宁安公主向来也不愿意进皇陵。那我们不在这段时间京中怎么样了?朝中有什么动静?”
钟惠笑道:“朝中视殿下与凉州为心腹大患,本想将凉州让给漠北,让我们与漠北争,没想到漠北突然出事。如今漠北情况混乱,还不知议和能不能成,朝中这段时间也没闲着,派人传过几回圣旨,命我等撤出凉州。听殿下的,我们都没有回信。”
谈轻也笑了,是讥笑,“朝中还真是异想天开,凉州拱手送人,他们在京中就能安宁吗?”
他在裴折玉书房里待了一阵,旁听了一些近来的事务,便带向圆走了,裴折玉走不开,只好让福生跟上他近身保护。现如今的福生也不是当年的小厮了,手下带着兵呢。
谈轻带着他们去了玉米地里,这段时间他不在,却留了手册让向圆看好他的菜地。地里玉米长得还好,边上的辣椒和番茄长势也不错,番茄都熟了,玉米也快要收获了。
回去前谈轻顺手摘了几个番茄回去,叮嘱向圆记得过两天提醒他来收玉米,就去了老国公院子里。老国公还在昏睡,自从他们去漠北之后,老国公每几天才醒过来一回。
谈轻今天来的依旧不是时候,待了一阵就回房了。
裴折玉就在房里,手里捧着一卷文书,见谈轻回来直接拉着人坐进怀里,谈轻将熟透的番茄洗干净塞他怀里,两人一人一个啃着番茄吃完了,燕一就带了一个老大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