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海瑟尔戳了戳面前的男人,让他退开一些。不知道怎么就想起刚刚那女人说的话。
“都怪你。”她的语气正经得像和陌生人寒暄。
兰开斯特退后,清了清喉咙:“出两百英镑我也觉得值。”
海瑟尔想瞪他,又觉得现在做什么动作都有越界的嫌疑,只好转过去坐在长椅上,说道:“你跳舞怎么这么熟练,看来以前没少跳吧。”这话说出来她就暗自咬牙,听起来像吃醋一样。
兰开斯特走过去坐下,他们之间这会儿又隔开了礼貌的距离,一人坐在长椅的一头,要是有人经过,一定会奇怪的注视。
“今晚之前只和一个人跳过。”
海瑟尔又不说话了,原来她是第二个嘛,这也正常…
她不说话,兰开斯特就必须多说一点,于是再次开口:“第一个…是我的姐姐,原来家里的宴会总是要求我们跳开场舞。”
“亲姐姐?”这是海瑟尔第一次听他说自己的家人。“是什么样的人?”
问话的人要是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他都懒得回答,其实是懒得回想。不过恰好是她。
“以前是一个…很温柔的人,长辈要求的什么事她都会做得很好。很周全,面面俱到,有耐心。”
海瑟尔心想,大概是简那种类型的女孩呀。
“不过,有的时候完美得像没有自己的情绪。”兰开斯特想来一支雪茄,不过现在只能摩挲一下手指:“她小时候曾经有个几乎算得上未婚夫的好友,因为家世年纪相当,双方父母都默认了。不过后来男方家里败落了,这
时候又正好出现了另一个合适的结婚人选。长辈刚露出意思,没过多久她就自己顺利的和之前那人和平解绑了,并和新的准未婚夫成为了人们眼中的金童玉女。”
“那个时候我觉得她很可怜,后来我觉得她很厉害。”兰开斯特悄悄把领口松开两颗扣子,怀疑自己真的是老了,都开始回忆当年为了这件事和父亲大干一场的往事了。
海瑟尔很喜欢听他说过去的事,又问:“那现在呢,现在她是什么样的人?”
“我不知道。”兰开斯特不得不承认:“她在当腻了模范小姐后突然有一天干了一件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事,然后就彻底的消失了。”
海瑟尔暗自揣摩这个“消失”是指不见了还是…去世了,想不出来要不要安慰他,只好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
“其实我可能也是这样的人。”她揪了一根身后的花,又心虚的把它塞回去:“不是说厉害,就是表面是乖乖女,实际内心时不时就在想干一件离经叛道的大事,这样才能跳出固定的生活轨迹。”
“你懂吗?”她转头。
他没说话,只静静的看着她,蔚蓝的瞳孔里能清晰的看见她的倒影。他懂,虽然他不乖,但最后还是如所有人所愿当了法官。
“就是虽然知道不能任性,一旦某一步走错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但还是很想逃离那条正确的路。”她努力解释。
“那你逃了吗?”他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