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的话,轻轻点了点头:“那你……恨他吗?”
话音落下,她明显感觉到揽着她腰的手臂肌肉绷紧了一瞬,甚至能瞥见谢执砚手背上隐隐凸起的青筋。
一片安静中,谢执砚在看她,与她柔软的身体完完全全地贴紧,时间仿佛静止。
不知过了多久,连天色似乎都暗了不少,谢执砚缓缓开口,嗓音陡然低沉许多。
“曾经恨过。”
他承认得干脆,每一个字像是从齿缝间艰难挤出:“曾经有很长很长一段时日,无法释怀。”
“那后来呢?”盛菩珠眼睫颤了一下。
“后来……”谢执砚声音带着嘲弄,“后来九郎薨天,我看着他人前漠不关心,人后悲痛却不敢叫人知晓,忽然就觉得他或许并不是可恨,而是……可悲。”
“一个被困在权力巅峰,却连至亲骨肉都护不住的人,难道不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