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了声,拿了睡衣进浴室。
很快就出来,手覆在云檀后腰也躺下来,动作极为自然,随之亲吻她耳后的皮肤。
云檀偏头推他:“你这样会不会太放纵了?”
“我是得反思一下。”陆妄山说。
云檀哼一声:“你知道就好。”
他依旧黏在她身上,爱不释手般,低声问:“我是不是没伺候好你?”
“……”
云檀几乎茫然了,扭头看他,发现他一脸正经根本没有玩笑的意思,她喉咙空咽一记,干巴巴问,“你问的哪种伺候?”
“你说呢?”
“……”
云檀很茫然,不明白他这种附加分都拿满分的学霸怎么还对自己这么高要求,竟然还反思起来了:“没没没,我很满意,你要是能让我休息会儿我就更……”
话音未落,唇就被封缄。
云檀被亲得迷迷糊糊,剩下的话就这么被忘记在脑海。
可今天的陆妄山似乎格外磨人,第二枚被拆开铝膜材质的包装发出细碎声音,云檀说了句似嗔似娇的“你是不是人”就被抱起。
“乖宝。”他嗓音很哑,迎面抱着她一步步往浴室走,如有实质。
她成了冬夜寒风中的白梅,颤抖着簌簌抖落许多汁水。
他站在镜子前,单手托住她身子,另一只手则拉开一旁抽屉。
云檀没注意,她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处,呜呜咽咽一边骂人一边求人,像被弄恼了胆子又不大的小猫。
好可爱。
陆妄山贴着她汗湿的额头,让她抬起头来,而后就这么仰着头亲吻她。
“你买了这个,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问得很突然,云檀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直到看到他手中的东西。
“等、等一下——!你听我解释。”云檀忽然激动起来,抬了抬身子又落下,便又说不出话来了。
陆妄山亲亲她耳朵温声安抚:“我不是质问你,我只是在反思,是不是我没照顾好宝贝,让你去买这样的东西?你在广东时,我确实去得太低频了。”
哪儿低频了。一点都不低频。
每周都来,如果出差有机会在广东中转还会再来一趟。
云檀要哭了:“这是我们分手那会儿的东西了。”
陆妄山停顿了下,而后问:“你用过吗?”
云檀点点头,正要跟他解释这是era寄给她,出于非常正直的工作目的,可话还没说出口,他第二个问题又来了:“你喜欢它吗?”
云檀还是非常有眼力见儿的:“不不不喜欢,你快把它丢了!”
“不喜欢你干嘛还千里迢迢把它从广东寄来北京?”
陆妄山自认逻辑严密。
云檀却想骂人,觉得他就是傻了,她不带回来难不成就随它丢在宿舍吗!
可她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又被吻住,陆妄山亲吻的动作依旧温柔,贴在她耳畔低语的声线也同样温柔:“我想知道,宝贝更喜欢我还是它。”
云檀懵了一下,随即耳边便响起嗡嗡声,像持续振动的手机。
接下来一切都很混乱。
愤怒的小猫一开始还能骂人挠人踢人,到最后就只能攀着人手臂呜呜咽咽撒娇哭求,淅淅沥沥声音没断过。
陆妄山小腹都被小猫弄得凌乱不堪。
-
陆妄山我要弄死你。
这是云檀那天晚上脑海中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
“呜呜求你哥哥呜呜最喜欢哥哥。”
这是陆妄山那天晚上听到云檀说的最后一句话,可爱得要命。
于是,翌日。
陆妄山满面春风迎着凛冽寒风去上班,一整个上午心情都非常好,甚至对员工报告中不应该出现的简单错误也一笑而过。
而云檀在中午12点才腰酸背痛地被leo舔醒。
leo觉得奇怪极了,妈妈在床上一点动静都没有,于是小心翼翼舔着她手臂,
云檀惺忪睁眼,看着床边一颗毛茸茸的狗头用力揉了揉。
再看时间,中午了。
“…………”
她又揉了揉leo:“你是不是饿啦?”
开口才发现嗓子都哑了。
她抿了下唇,又在心里骂了一遍陆妄山。
爬起来时又因为酸痛的四肢百骸骂了他第二遍。
她就这么拖着酸痛的身体去厨房给leo准备中餐,心里委屈不已,觉得陆妄山真是太混蛋了。
好在他已经提前备好粮,只需要热一下。
而在leo的饭盒旁,是他给云檀准备的早餐,一个个漂亮精致的小饭团,也只需要加热,不过这都已经中午了。
云檀不介意,就这么将一人一狗的饭盒一起放入微波炉。
中途电话铃响,她又进房间拿手机。
陆妄山打来的,她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