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以阻碍他和谢韵了。
时间那么长,他总会原谅谢韵的。
之后晏回南动作更加轻柔,喂进去时也没有再呛着她。一碗药喂了十几口才喂完。正要喂完时,司文和好了糖水,没来得及禀报便进了寝室。
抬眼看见的一幕吓得他连忙遮起眼睛,但人还算镇定,不愧是跟在晏回南身边多年的人,见过不少大世面的:“将军,糖水放桌上了。卑职先下去了。”
晏回南放开谢韵,将她抱在怀里,面不改色道:“端过来吧。”
司文:“好。”但还是忍不
住提醒晏回南,“将军,你如今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你是此行的统帅,不能出岔子。”
“无碍。”他转念又想到太医此前说的话,便问:“之前司武跟着夫人时,她出去买过什么药他可曾说过?”
突然被问这个问题,司文想了片刻,想起来司武当时嘱咐的一件小事,“司武临行前交给我一些药酒,说是夫人嘱咐医师制的,夫人让他替将军收着的。如今转由我替将军收着了。其余的药材我们便不知了,夫人会医术,她向来是什么药材都买一些,买回来自己调配的。”
晏回南:“知道了。下去吧。之后若是夫人再买药,弄些药渣留着。省得她作死给我找麻烦。”
司文汗颜,将军还是跟从前一样嘴硬心软:“那药酒?”
“自然是拿来给我。”
不一会儿司文便拿了几个瓷瓶来。
司文离开之后晏回南又给谢韵喂糖水。他含了一口糖水,有些太甜了。罢了,甜些更能盖过刚刚药材的苦。
喂完他拿过一个瓷瓶放在手上把玩,垂眸看向谢韵,喃喃道:“多此一举。”
他说是说,却还是把谢韵抱在怀里,下意识地一下一下地抚摸谢韵的后背,像哄小孩睡觉那样,给她顺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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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承那边的确收到了晏回南传回去的口信。
“三皇子,这晏回南实在是太嚣张!他这是赤裸裸的示威!咱们不能放过他!”寇新气愤不已。
原本正在写奏折的楼承手顿住,他咬紧了牙关,恨不得将晏回南撕碎,但表面上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运筹帷幄的样子,他笑道:“不放过他?他是大周的战神,白将军都不能将他如何,你又能做什么?”
寇新语塞。跪在原地不敢动弹。
楼承:“行了,别说大话了。回去好好养伤,替我好好盯着大哥新养的那个孩子,那可是一条苗疆的毒蛇,不好驯服。他也不怕毒死自己。”
寇新点头,“是!”
寇新刚出门,谢韶华便不请自来。
“我早就提醒过你,让你不要自讨没趣。谢韵性子又狠又倔,她本就瞧不上你。如今你这个软骨头娶了我,她更不会睁眼瞧你了。何必费力……”谢韶华还没说完,便被楼承一把掐住脖子,“啊!!”
昏暗的灯光下,楼承的脸色黑沉,眼中满是狠厉:“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站在这里阴阳怪气我?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位置,是你谢家需要仰仗我。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想要你父亲的命吗?如果不是我,你以为你能在大梁安稳活到今日吗?别忘了,你如今富裕闲适的生活是我给你的!”
他手上的力度不断加重,几乎要把谢韶华掐死的力道。她奋力地拍打他的手,挣扎!
“呃啊……三……”
楼承手上松了劲,一把将她甩到地上,谢韶华整个人脱力瘫软在地上,大口地呼吸,止不住地咳嗽。
这是个疯子!这真是个疯子!
楼承居高临下地睥睨她,话语里满是可怜:“你愚蠢、跋扈、傲慢,我都不在乎。但只要往后安分守己点,你就还是我的妃子。”
谢韶华伏在地上,半晌没能说出话来。明明谢韵不过是个地位卑贱的庶女,可偏偏一个两个都争着要她。却让自己来做这个替补的,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