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寒真愿意叫她什么,便叫她什么。
寒真继续道:“我不觉得辛苦。我觉得很开心,夫人你一定也见过了,朗儿非常可爱懂事,你不在他身边的时候。我心中有着巨大的、无限的责任感,我就想着,我一定要守护好夫人的孩子,等到夫人见到他的那一天。这么想着,我只会觉得很幸福,觉得我终于也能为夫人做点什么了。”
谢韵望着她们两个,心中无限感慨。
她忽然觉得自己何德何能,能遇见绿松和寒真。也十分庆幸,自己遇见了她们。这才让她以悲伤为底色的人生来路,也值得回望。
“夫人,你早些休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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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重逢太过喜悦,让谢韵长久紧绷的神经得到了放松。虽然忧心着温垚,但还是在熏香安神凝气的作用下,渐渐睡熟。
只是更深露重,凉风透过半开的窗棂吹进屋里,将她冻醒。
半梦半醒间,谢韵起身去关窗。
去在起身下床的一刹那,被人从背后拉进怀里,紧紧拥住。谢韵瞬间清醒。
她的惊叫还未来得及漏出口,便被人用手捂住了。
她惊恐万分地回头看过去,居然是晏回南。
刹那,怒火和怨气从心头点燃,直冲大脑,她气得转身便要打晏回南。却见到他狼狈的、脆弱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倒地的眼神。
晏回南开口第一句便是:“对不起,琰琰。我太想你了。只要一闭上眼,我的脑海里全是你。”
谢韵一时语塞。
此时院子里只有温家的侍从,若是惊动他们,只怕会引来一场更大的风波。
谢韵只得压低声音怒骂:“登徒子!你究竟想做什么?!”
晏回南叹笑,声色妥协又哀怨:“是,我知道。我无耻,我不要脸,我是登徒子,我是世界上最可恨的人。可是琰琰,我睡不着……我已经很多个晚上没有合眼了。”
晏回南继续道:“我费尽心思把温垚弄走,只想抱抱你。”
说着,他从背后将脑袋埋进谢韵的颈窝。
嘴上说着最可怜的话,可是舌头却一点都不老实。他温热的呼吸尽数喷在谢韵的脖颈,他在贴近那顺滑细腻的肌肤时,还是没忍住下口轻轻咬了一口,舌尖又在那片肌肤上舔舐了一口。
像是受了伤的困兽,舔舐伤口一般。
谢韵浑身一震激灵,止不住颤抖。
晏回南得逞地笑,“你看,琰琰。你还是会为我有反应的,对吧。”
谢韵顿时又羞又怒,抬手狠狠地在晏回南抱住她的手上拧了一下。
痛得晏回南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吃痛地低叹一声,“啊~”
“琰琰,疼。”
谢韵闭了闭眼,努力逼自己压下心头的火气,咬牙切齿地警告道:“晏回南,你给我从哪来,滚回哪去!”
晏回南却像条蛇一样缠上了她,他还埋在谢韵颈窝的脑袋用力地摇了摇,“不要。琰琰,你的力气没我大,你赶不走我的。除非你叫人,那时正好温家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你和温垚的亲也结不成了。”
谢韵气得快晕过去。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晏回南是这么难缠无赖的人?!
不对……
其实他以前也是这么难缠无赖的。只不过是在他当上将军之前,更早之前。
也是在江南,他也是用这种无赖的方法,最后烦得她实在没办法了,和他闹着玩地签了一份婚书。
只是那是小孩子之间的玩笑,她从未当真过。
也许,晏回南也是。那份纸质的,他手绘的婚书,如今早已不知所踪。
晏回南抱着她回了床上,谢韵抬脚要踹他。
却被他用力捉住了她的脚。
“别动,琰琰。”
谢韵正疑惑,他究竟想要做什么时,她原本受伤的脚腕处,却有习习凉风拂过。
月光下,晏回南捉着她的脚腕,贴得很近,用心地像是对待珍宝一样,轻轻地给她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