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些妖物极为狡猾大胆,曾有一狐妖装作同行弟子混入队伍之中,若非弟子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只不过那狐妖修为在我之上,叫它跑了……”
“可有人伤亡?”宵明问道。
“只是那狐妖伪装成弟子不幸其余人都毫发无伤。弟子已将那位师弟好生安葬了,师尊无需操心。”
宵明点头轻应一声:“你做事,为师放心。”
“……”
“还有一事,要你去办。”
不多时,宵明的目光落到门口方向。
卫芷溪出来后,便见江写跪在门外。到这时,她自然也看出来了江写与师尊之间产生了嫌隙。她走到江写面前,劝道:“师妹,你起来吧。”
江写脸上没什么表情,几乎于麻木地喃喃道:“我不走,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跪着。”
卫芷溪有些无奈,她也不知道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光看宵明的态度,便知晓恐怕事不小。
“你总不能一直在这儿跪着,师命难违……”
江写摇了摇头:“我做了错事,无论怎样去罚也心甘情愿。可我不能…离师尊远去。”
见完全劝不动江写,卫芷溪叹了口气,门内还有很多事需要她去处理。因此也没再说些什么,离开了。
第51章
江写跪在门前, 就这样从天亮到天黑,又从天黑等到天亮,几日过去了。江写仍旧跪在那, 宵明也从未出来过一次, 是铁了心的不愿见她。
琥珀看着那跪在院中的身影, 不由得怜惜:“白玉, 你说这都过去几日了。江尊上她究竟能做了什么事, 为何宵尊主如此狠心, 连见都不愿见她?”
闻言,白玉看了眼江写的方向,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可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江写不知跪了多少日,她并未用灵力撑着, 因此已然也快到了极限。双膝早就不知在何时丧失了知觉, 鲜血淋漓,将她那暗红色的长衫都染深了一个色。而多日过去, 她体内的寒邪似乎有发作之意。明明烈日当空, 她却感到刺骨寒冷, 只不过此时她没空想这些,依旧固执地跪在那里。
“这是怎么了?”
忽而,她身侧走来一人。胥晏如认出江写,毕竟是自己费心力救回来的人,不免好奇地问道:“为何你要跪在这里?”
“”
江写唇色苍白,俨然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她没回胥晏如的话, 而对方也未曾过多停留。只是瞧了她一眼,便掠过江写, 推门踱步而入。
胥晏如一路走进书房,便瞧见宵明那几乎堆满了整张案台抄写好的经文。她看宵明还在抄写,不免惊叹:“你又写这么多经文做什么?”
宵明:“”
见她不言声,胥晏如拉开檀木椅坐在了宵明面前,又问道:“那孩子跪在那多日了吧,费心费力救回来了,伤势刚好,犯了什么错事,你就叫她跪在那,怎也不去劝劝?”
“”
依旧是无声的沉默,胥晏如有些无奈,叹气道:“你喊我来喝茶,又在这儿写经文。难不成你是不便处出面,想让我把你那弟子赶走?”
“劳烦师姐了。”
这时,宵明反而淡淡回应了。她语气没什么起伏,似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似的。可他人不知晓,胥晏如做她师姐这么多年还不知晓?
宵明虽淡薄如冰,可弟子犯错从来不会过多计较。如今却任由那人跪在门外,不掺半分心软。任凭她也琢磨不透究竟发生何事。
想着,胥晏如眉间一敛:“你若不想见她,赶走便是。如此大费周章,说到底还是于心不忍吧。”
听得这话,宵明指间一顿,随即又恢复常态:“师姐何出此言?她要跪便跪。我只是不想费心费力处理这些事罢了。”
“费心费力?”胥晏如微微睁大双眸,似乎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似的:“你若不是担忧,为何那心尖血说取就取了?为何过去这么多年,你还在写这些没用的经文?不是为了你那几个弟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