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从来不是一个疏忽的人。
那一天大概是因为两年没见到她,有些开心,又因为她稳重了不少,并没有因为沈舟死亡而受到冲击而感到放心,所以他是怎么怎么都没想到,她给他端来的那杯酒会有问题。
满堂的宾客,他一边应付着,还要一边应付着自家老母亲见到他的喜悦,他的视线,却因为她出现在他身边,时不时落到她身上。
哪怕没有太过明显的落到她身上,他的眼尾也必定是留意着她的。
他留意着这两年她外貌的变化,她性格的变化,她身量上的变化。
只觉得,当初那棵小桑树,确确实实是长大了。
于是那杯酒下肚,他瞬间感觉到身体热了起来。
他酒量从来都不差,而那杯酒在下肚后,他感觉到问题,可是这个想法也只在心里飞腾了几秒,他便又想,大概是时差没倒过来,身体不适,所以今天有些不适应这酒量。
坐在椅子上的他,强撑着适应了好一会儿,可越往后,他越发觉得头晕的厉害。
他也不再强撑,于是便起身告别大厅里的宾客,跟年迈的母亲告别,便回了自己那久未居住的房间。
在到达房间后,沈月淮第一反应是要去浴室洗个澡的,可是他身体的发热,以及脑袋里头晕目眩,导致他连洗澡都觉得是个奢侈的行为。
最终,他倒在了床上,打算纾解下自己身体的状态。
却在极度安静时,房门被人打开了,沈月淮听到房门被推开了,他唇角反而带着一分笑。
因为他几乎不用去看门口,便知道是谁进来了。
所以他当时直接喊出了一个名字:“桑桑。”
那时的沈月淮对沈桑桑真是没有任何的邪念与想法,满脑子全是养闺女的心态,所以他也从未对她设防。
在他进来找她,他只觉得开心的。
而她也很乖,在听到他叫她名字,她当即也应答。
沈月淮因着是她进来了,心里相当的放心,甚至还在想着要问她这两年的生活,要问许多许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可那个人到达他的床边后,却并没有跟他叙旧,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他回来的喜悦,只是像以前一般,低声对他说着:“沈叔叔,我给你拿衣服吧。”
她声音在他耳里,若隐若现。
沈月淮身上实在是没力气,在心里想,让她给他拿下衣服也好,正好也就不需要叫佣人过来了。
免得一堆啰嗦事。
可那女孩来到他床边后,竟然解着他衬衫上的扣子。
沈月淮感觉到身体很怪异,也感觉到她的动作很奇怪。
不过,他还是没有任何的怀疑,只提醒着她:“桑桑,叫佣人进来吧。”
他隐晦提醒着她,男女之别,她可不能像以前那般,太过亲近他了。
可谁知道那人的手的手不仅没有停止,竟然还爬上了他的床。
沈月淮至今想不起,那天晚上,两个人是怎样发生的关系。
那一晚,在他的回忆至今都像是一场噩梦般存在。
他仅有的记忆碎片,是他似禽兽一般占有了他。
他的身子,他的脑子,他的四肢根本不受控制的,整个人只贪婪的吸取着那具身体的所有所有热源。
那晚的他,像个不知节制的恶魔。
他从未见过这般失控的自己。
当他的身体终于疲倦的倒在她身上后,他身下的人也因为疼痛因为他的折腾,终于失了所有的力气睡了过去。
到第二天早上,便是满房间的佣人,以及满屋子的沈家的宾客。
沈月淮在清醒过后,自然知道那晚的酒有问题,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
他成为了一个毁掉她清白的禽兽,他精心灌溉的花,竟然会毁于他的手上。
那天他其实想过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那天他想过很多的理由,也许是她一时顽皮铸成大错,也许是她为了惩罚他两年未归,所以对他这般以此泄愤。
他甚至想过,也许那晚是他喝多了强迫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