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您,直接喊名字吗?会不会不太礼貌?”
更没有礼貌的事情不都做了么。
刑泽淡淡瞥她,“嗯”了一声:“叫名字,也别喊您。”
他三两口把有些微凉的面解决掉,拿纸擦了擦嘴,站起身收拾碗筷。
牧听语连忙把桌上的虾壳捡进碗里,拿着碗筷站了起来。
脚步还没动,手上的碗就被拿走了。
她看着刑泽的背影,连忙道:“我来洗吧!”
“不用。”
刑泽把铁锅也一并放进水池,拧开了水龙头。
牧听语左看右看,没什么需要她帮忙的地方,只好拿餐巾纸擦了擦桌子。
她绕过了水池直径一米的地方,把厨房各处转悠了一遍,大致摸清楚了构造,又回到了餐桌旁。
视线最后落到了刑泽身上。
他穿了一件黑色t恤,因为躬身薄薄的衣料紧贴在身上,宽厚的肩膀流畅地往下收束,脊背上的肌肉线条明显,隐隐能看见脊柱沟和腰窝。
牧听语看了一会儿,伸出手臂,捏了捏自己的肌肉。
这身材,干活肯定很有劲。
她脑海中不自觉浮现下午他在海上冲浪的画面。
思绪天马行空地飞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冲浪好像也挺有意思的,可以找个时间学一学。
刑泽把最后一口碗擦干放进橱柜,用抹布擦了擦台面,又转过身往餐桌这边走过来。
牧听语回过神,连忙道:“我擦过了。”
刑泽还是用抹布擦了一遍。
他回到水池边洗过手,朝她走过来,淡淡道:“关灯了。”
牧听语应了一声,跟在他身后,看他走到门口,把趴着的小狗抓起来,放进屋内的笼子里,锁上大门,然后上楼。
他到了二楼,却没有再往上走,径直往前推开二楼的另一个房门,啪一下开了灯,冲她示意,“这是卫生间。纸巾放在橱柜里,毛巾是新的没用过,有热水可以淋浴。”
牧听语应得很快:“好的。”
能有这种条件,她已经很满意了。她本来都做好没有卫生间、洗澡要用水壶烧热水的准备了。
刑泽没再说什么,上楼去了。
牧听语把洗漱用品都搬进卫生间,锁上门洗了个澡。
穿上睡衣准备吹头发的时候,却没找到吹风机。
她的头发有一点长,风干的话可能要等到明天早上,但湿着头发睡觉第二天会头疼。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楼梯口,谨遵着规定不踏上台阶一步,朝着三楼喊道:“刑先生!刑”
喊道一半又想到要改称呼,于是又喊道:“刑泽!”
三楼静悄悄的。
她抓着扶手,往前探了探身体,又喊了几声。
当她在想要不要跑到楼下冲阳台喊两声的时候,楼上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刑泽的脚步声和嗓音同时响起:“什么事?”
“家里有没有吹风机,我在楼下没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