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牧听语是不一样的。
她对生活真是热爱极了,似乎对一切新事物都保持着好奇与热情,脑子里总是有新奇的想法,喜欢到处旅游,喜欢与人交谈,有她在的时候就绝对不会冷清。
她对生活热爱到,挣扎着从泥潭里爬出来,也要与世界拥抱。
这样一个人,应该永远生活在人声鼎沸处,永远与自由和快乐为伴,而不是在这样一座沉闷又无趣的老屋里面消磨时光。
他不能这样自私,趁她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就这样擅自拉住她。
她还年轻,不应该被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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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佳乐凑到了牧听语旁边,跟她一起固定一边的帐篷钉。
他拿着榔头敲了好几下,帐篷钉要不就是钉歪了,要不就是顽固地戳在地面上,换了好几个位置都没弄牢。
牧听语伸出手:“给我试试吧。”
“不用!”王佳乐哪里会同意,执拗地继续敲,“马上就行!”
他又跟钉子耗了十几下,还是没成功,脑门上都急出了汗。
牧听语眯起眼睛,拉了拉他的衣袖,笑着说:“我来试试呗。”
王佳乐本来还是想说“不用”,可是一转头就被她的笑容迷了一下神智,不自觉地把手里的榔头递了出去。
他情不自禁地往她身旁凑了一点:“那你试试,小心一点”
牧听语刚想接过,一只手突然从她背后伸了出来,截下了那个榔头。
熟悉又低沉的声音响起:“我来吧。”
她眼睛一弯,终于开心地笑了起来。
第28章 开窍 他的态度一直都很明显。……
牧听语自觉起身, 往后退了一点,给刑泽让开位置。
刑泽拿着榔头蹲下,用尖角的那头翘出钉得歪歪斜斜的帐篷钉, 稍微在地上试了几个点。
王佳乐蹲在原地没动, 和刑泽并肩着, 脸色有些难看:“刑哥,时机找得这么准?”
刑泽用手扶着钉子, 掐着力度, 慢慢地一下下敲着。
王佳乐见他不理人,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音量开口:“都是男人,我就直说了——我知道你什么心思。”
“但她不是你能肖想的, 趁早死了心吧。”
刑泽垂着眼, 把钉子牢牢地钉在地上, 伸手拉过帐布一角的绳子, 将它紧紧系在扣环上,有条不紊地做好一切后, 他撩起眼皮,看向那个满脸傲气的男孩。
“肖想?”他慢慢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像是觉得有些好笑,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嘲讽的神情。
“我是想了, 怎么样?”
王佳乐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的回答会这么嚣张, 反应过来后一下冒火:“你”
“我要是你,”刑泽慢条斯理地打断他,“就不会让她蹲在这里等你将近十分钟, 却连一个破钉子都搞不定。”
“——有功夫放狠话,不如学学怎么别要面子。”
王佳乐脸色涨红,咬着牙:“你他妈”
刑泽却不再理他,站起身面向一旁站着的女孩。
牧听语歪起脑袋冲他笑:“好啦?”
刑泽“嗯”了一声,说:“晚上冷,去换长裤。”
“不冷呀。”她眨了眨眼睛,目光有些促狭,“我还以为你上楼去了呢。”
刑泽伸手碰了碰她微凉的脸颊:“听话,去换。”
牧听语见他不接话,只得鼓起脸以示不满,嘴上还是乖乖说道:“好吧。”
她小跑着蹿进屋内,背影看上去有些雀跃。
“——你怎么好意思说我。”
蹲在地上的王佳乐突然开口,冷笑一声:“你不也站在门口看了十分钟么,刚刚干什么去了,现在来装好人?”
刑泽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一言不发。
“别看了,轮谁也轮不到你。”王佳乐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语气嘲讽,“当初追听语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你,真的排不上号。”
他傲然扬起下巴,彬彬有礼地开口:“恕我直言,刑哥。你除了这栋房子之外还有什么?听说你现在是无业游民,连个收入都没有啊?”
“我脚上一双鞋就有一万,而你呢?”他上下扫视刑泽身上堪称朴素的衣服,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不会还在为明天的饭钱发愁吧?我说话难听,我就直说了,你能给她什么?”
刑泽神色不变,淡淡开口:“废话真多。”
“”王佳乐气极反笑,咬着牙开口,“我真的不明白你在狂什么。麻烦你搞搞清楚,她只不过是借宿在你家,一时和你走得近而已——”
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哦——你不会以为她喜欢你吧?”
刑泽终于侧目看向他。
王佳乐看着他的脸色,心里突然一阵畅快。
他笑着摇了摇头,似乎很是同情和怜悯,无奈地一摊手:“你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