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虚弱和后怕,“我不知道我爸是怎么得知我是oga的,他告诉了沈文琅,骗我去咖啡馆见面,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马珩的脑海中瞬间闪过那天的惨烈画面,后颈的腺体肿得像个核桃,惨不忍睹,嘴角不断溢出刺目的鲜血,医生数次下达病危通知书,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躯瞬间将高途笼罩在一片带着怒气的阴影里,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同窗加同事!你在他身边十年,他就这样对你?”马珩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胸膛剧烈起伏,意识到自己的失控,他猛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里充满了懊悔和歉意,“抱歉,我不该这么激动…”
高途抬头看他,阳光重新洒在他的脸上,≈ot;没关系,都过去了,现在我只想开始新的生活。≈ot;
马珩重新坐下,这次离高途更近了一些,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你真的确定不告诉他这些事儿?我虽然是你的安抚信息素捐赠者,但我的向日葵味道似乎只会让你更难受,这个适应期太难熬了……”
想起每次尝试释放安抚信息素时高途立刻显现的苍白和眩晕,马珩的语气中充满了挫败和担忧,
高途没有丝毫犹豫,摇摇头,眼神坚定,半晌又缓缓补充道,≈ot;况且,我也不想绑住他。≈ot;
马珩张了张嘴,想反驳,想告诉他这是两个人的责任,想劝他不要独自承担一切。可话到了喉咙里,最后也只是长叹一口气,
“这事儿我说也越界了,你自己想好了就行”
夜晚,疗养院的灯光次第亮起。房间内,柔和的灯光下,高途完成了最后一单线上翻译工作,疲惫地揉了揉酸胀发涩的双眼。
他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微凉的夜风涌入,吹散了室内沉滞的空气。远处,城市的霓虹璀璨如星河,马珩白天的话再次在高途耳边回响。
高途的手指不自觉地摸向手机,犹豫再三还是解锁了屏幕。屏幕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有些刺眼。社交媒体上,hs总裁寻人的话题热度依然居高不下,像一根无形的针,刺痛着他的神经。指尖悬停在新闻上许久,最终还是点开了最新的报道视频。
沈文琅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仅仅几个月不见,他瘦削得惊人,脸颊凹陷,眼下是浓重得化不开的青黑,那双曾经总是锐利逼人、掌控一切的眼眸,此刻却布满了血丝,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过喉咙:
“高途,无论你在哪里,请联系我。”,画面中的alpha眼神直直地穿透镜头,仿佛要抓住屏幕外的人,声音里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恳切,“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高途的手指猛地一抖,像是被那声音烫伤,迅速关掉了视频。他将仿佛烫手山芋一样的手机扔回床上,但沈文琅那沙哑的、带着祈求的声音,却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反复回荡,激起层层涟漪。
白天被理智和自我保护强行压抑的思念、渴望、以及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细枝末节,在黑夜的掩护下如潮水般汹涌反扑,几乎将高途淹没。
“他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点……在乎我?”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如燎原之势迅速蔓延。高途想起过去十年间沈文琅那些微小的温柔时刻:他加班时,被默默放在桌上的热咖啡;他感冒时,alpha皱眉说≈ot;别传染给我≈ot;却还是递来的药;年会醉酒后靠在自己肩上含糊不清的喃喃自语;连自己都忘记的生日,沈文琅却记得,带他去吃饭给他订蛋糕和他说生日快乐
“会不会这十年来…不只是我一个人…”高途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一遍遍描摹着床单上细密的花纹,仿佛在勾勒一个遥不可及的幻梦。
高途猛地摇头,强迫自己停止这种危险的幻想,如果他真的在乎,怎么会十年都看不穿你的伪装?怎么会连那晚是谁都不确定?
他起身走到衣柜前,从最底层抽出一个密封的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支用过的抑制剂注射器和半瓶气味阻隔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