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头一次见把要坑他几百万称作哄的人,叶宴被逼到墙角,用力抵住他不让他再靠近:“谢珣,我告诉你,你别以为用这种方式可以让我让步,五百万,一分都不能少。”
“叶宴……”
刺耳的铃声划破了焦灼,谢珣像是听不见一样还想要追问,而叶宴瞥到来电显示,脸色已经变了:“你先放开我。”
触及到他冷漠的眼神,谢珣像是瞬间清醒一样,他松开手,看着叶宴拿起电话。
他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像是一只粘主人的狗一样,不想要和他分开。
听了几秒后,叶宴脸色难看:“什么?那我立刻过去。”
说完,他挂断电话,急匆匆走到烘干机旁边取出了自己的衣服。
“怎么了?”谢珣见他面色不佳,连忙问,“出什么事了?盛斯澈?还是……”
他还没说完,叶宴就推开了他,不一会儿他又打出去一个电话。
这是谢珣头一次见叶宴这幅样子,他面无表情,整个人都极其冷静克制,还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僵硬。
他拿着自己的衣服进了一间空屋子,把门关上后,又拨通了一个电话,一边换衣服一边说:“昨天你不是说你答应给月牙交钱的吗,为什么医院那边刚刚给我打电话,说已经欠费一周了。”
叶雄醉醺醺说:“你以为我不想?我现在忙得脚不沾地,哪有时间管那个小杂种。”
叶宴换完衣服,走出寝室:“那好,现在给我转20万过来。”
“没有。”
“没有?”叶宴声音冷冽,“你给那个女人刚刚买了一个几十万的包,现在告诉我你没有钱?”
“那个包啊。”叶雄说着凶横起来,“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这个小畜生,自己藏了那么好的酒,见你爹有事都不拿出来。”
“你把我的酒卖了?”
“叫什么叫?我生你养你,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还要帮着你养那个小杂种,你什么不是我的?”
“叶雄。”叶宴沉冷,“你怎么进我房间的?”
“那破门,直接砸开不就好了。”
最后一点希望破灭,叶宴捏着手机的手骨节发白,他忍着不骂脏话挂断了电话。
他脑子飞速运转,突然想到了身边还有一个人,他转过身:“你刚刚……”
还没等他说完,谢珣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去医院吧。”
二人着急忙慌赶去了医院,谢珣跟着叶宴,把欠的费用都交齐了后,才赶去了病房外。
一个中年女人拦住了他们,她眼圈红红的,似乎刚刚哭过,声音也有些沙哑:“少爷,你不用担心,医生说只要过了今晚上,小姐就没事了。”
叶宴趴在病房的玻璃窗户上,看着一动不动的女孩,声音带有一些不易察觉的颤抖:“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可以。”
叶宴进了病房,看着被各种仪器连接着的女孩,她长得清秀,整个人瘦骨嶙峋,明明是花朵一样的年纪,却只有靠着那些仪器才能勉强续命。
他走到病床边,颤抖着握住了她的手:“对不起,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
谢珣站在门口看着一向腰板挺直的叶宴此刻勾着脊背,伏在病床前,他背对着自己,所以谢珣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神情。
“你是少爷的朋友吗?”旁边的妇人看着他说,“这是少爷第一次带朋友来,谢谢你刚刚帮了他的忙,少爷他,真的很不容易。”
“您是……”
“叫我陈婶就好,我是叶家的保姆,在少爷他们刚来首城就到叶家照顾夫人了。”
谢珣的视线礼节性地停在陈婶身上片刻后又落在了那道消瘦的身影上:“他和我说,他和他爸爸的关系……不太好。”
陈婶见四下无人,小声道:“唉,那个叶先生就是个混蛋,自己女儿出了车祸变成了植物人都一年了连看都没看过一眼。”
“他妈妈去世了是吗?”
“是啊,都去世十一年了。”
“十一年……”谢珣喃喃。
他母亲去世也是十一年前。
陈婶见谢珣和叶宴关系不错,于是接着道:“那混蛋是暴发户,不知道傍上了什么权贵,明明是一个渔民,却在首城开起了公司,有钱之后,就大手大脚,在夫人在世的时候就天天在外面找女人,喝多了回去就打老婆孩子。还非要说夫人在外面偷人,夫人生下小姐没多久,就郁郁而终,只留下少爷和小姐孤苦伶仃。
夫人头七都没过他就原形毕露,天天带女人回家,有时候少爷还在写作业,他就当着他的面,在客厅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陈婶越想越气:“乱搞就算了,还不愿意养小姐,非要说小姐不是他亲生的,少爷拿着亲子鉴定给他看,他死活都不认还打了少爷一顿,少爷只是个小孩,也没能力反抗他,只好靠着自己的零用养着妹妹。
结果那混蛋就直接断了少爷的零用,少爷没办法只能出去打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