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抵着坚硬的桌边,被迫抬起的下半身,沈南自的脸直接就热起来了。
傅驰亦扫了一眼后,问:“谁教你的这些?”
沈南自觉得莫名其妙,他偏头睨了对方一眼,那表情就像是在说“你自己不知道是谁吗”。
“腰不用塌。”见他耳后根肉眼可见的浮上了一抹红色,傅驰亦眼里充斥着玩味,扬声纠正:“屁股也不用撅这么高。”
沈南自一听,耳根那点红,立刻就蔓延到了脖颈。
这里是学校办公室,怎么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种话!?
默默调整的同时,他咽了咽口水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能不能给个痛快。
傅驰亦弯唇,轻轻掀起了他衣服的一角,在看到那快淤青后,又转身从柜子的抽屉中拿出了一支药膏,对着他问:“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沈南自心想,说什么来不来的,挨打这种事情还能自己来吗?
怕傅驰亦是有意要羞辱他,他犹豫了一下,自暴自弃地说:“我来不了,你来吧。”
傅驰亦在他身后点了点头,接着在自己的手指上挤出乳白色的药膏,朝他的那块小淤青处抹去。
沈南自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却没想到身后突然一凉,这时,他才意识到刚刚傅驰亦问的那句是什么意思,于是立刻直起了身,手朝着药膏伸去:“我还是、还是”
他还没说完,傅驰亦就用力按着他的腰,将他整个压在桌上,重新掀起衣角说:“我不记得,有给过你两次选择的权利。”
小孩不听话,依旧乱动,他就冷声警告道:“别乱动,我还不想在这里收拾你。”
你这话说的,我还不想在这被你收拾呢!
沈南自满脸怨意,但还是乖乖地趴了回去:“知道了,你快点”
哪知这次他刚趴回去,门外就响起了几声敲门声,两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外面的人就推门进来,边抬头往里面看边说:“那个,驰亦哥,你上次让我整理的”
当看清里面的两个人后,这人就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啊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我、我”他将文件放在桌上后继续道歉:“无意打扰,文件放在这里了,有问题给我发消息,先走了啊”
“嗯。”傅驰亦似乎毫不在意,他对他微微颔首说:“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诶,好的,你们继续你们继续”说完就麻溜地跑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帮屋内的两人关好门。
门“吱呀”合上后,办公室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这整个对话的全过程,沈南自都是弯腰抵在桌子上听的,他完全愣住了,以至于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流出了几滴眼泪,就连撑在桌上的动作,也渐渐变成了趴伏。
整张小脸埋在胳膊里,他低声说:“不是关门了吗”
明显的哭腔,傅驰亦瞬间拧了眉,拎着他衣服的后颈,将他整个人扯了起来。当看到他基本哭花的脸蛋后,傅驰亦无奈地问:
“哭什么?”
沈南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流了泪,但刚刚的情景实在是太丢脸,太尴尬了,他不想再回忆,只好垂下眼帘,断断续续地重复:“我不是、不是关门了吗怎么还会、还会有人进来”
说着说着,他崩溃地用双手捂着脸,哀道:“没脸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了”
傅驰亦并不是故意要瞒着,但他确实没想起来提醒,于是只好坐到椅子上,将他拉到自己面前,解释道:“那个门锁,要转两圈。”
看他从刚刚到现在都是无比冷静的表情,沈南自就觉得这老狐狸是故意的,于是当即就把胳膊从他手中抽走,小脸一皱:“那你刚刚为什么不告诉我!?”
“抱歉。”傅驰亦正声道:“不过那个人是我的师弟,他不会到处乱说,今后也不会再你我面前提及,所以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沈南自随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亮着眼睛,半信半疑地问:“真的吗”
“不会骗你。”傅驰亦温声道:“而且,我只是帮我的学生上个药,这”他拖长了音,继而问:“有什么问题吗?”
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一听到“学生”这个字眼,沈南自就脸红得不行,于是边呜咽着边说:“行吧”
看他眼睛雾蒙蒙的,泪水哗哗止不住地直流,满脸委屈惹人怜的模样,傅驰亦从桌面上抽了两张纸巾,递到了他的手中,再次启唇:
“沈南自。”
“嗯嗯?”怕他是觉得自己在故意耽误时间,沈南自吸了吸鼻子,不悦道:“你就不能等会等我缓过来再继续不行吗”
“我向你道歉。”傅驰亦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我的确不知道他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找我,如果你因此受了委屈,那么我会让他回来,当着你的面保证,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沈南自瘪了瘪嘴:“谁受委屈了啊?”
“大概”傅驰亦眼里攀上了些许笑意:“是一个正在掉眼泪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