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蝉茫然的摇了摇头,眼里充满了困惑和警惕,“你…到底要说什么?”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血娘子,与传闻中的不同,她现在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不仅危险,而且精神似乎也不太正常,行为逻辑完全无法理解。
血娘子脸上那小心翼翼带着希望的光,在林蝉摇头的瞬间,如风中残烛般悄然熄灭了。她眼中的炽热迅速冷却沉淀,化作一片幽暗。嘴角那抹坏笑消失的悄然无踪,只剩刻骨的疲惫和失落。她扯了扯嘴角,那笑容苦涩得如吞咽了黄连。
“呵…” 一声自嘲逸出唇瓣,随之被风吹散。她收回了拨浪鼓,重新攥在手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那小小的木棒捏碎。
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过了好一会儿,血娘子才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还有些沙哑,“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回家?” 林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心中的荒谬感几乎要溢出来。她压下了想要动手的冲动,眼前血娘子的状态实在太诡异了,竟然还透着一种令人心疼的脆弱,这反而让她稍稍壮了胆。
林蝉冷笑带着讥讽,“回家?回哪个家?这是你们枢墟阁想出来的什么新花样吗?是什么阴谋诡计?直接说吧” 她刻意加重了阴谋诡计四个字,试图戳破对方的伪装,“我的家在中原,怎么?难不成血娘子连我的老家在哪儿都摸清楚了?”
血娘子被她的质问噎了一下,脸上闪过些许无奈和痛楚。她抬手,揉了揉额角,“小乖。。。”她再次说出这个名字,声音充满了疲惫,“你当真,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五岁以前的事情。。。一点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五岁以前?” 林蝉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窜上头顶。这种被强行套上另一个身份,被逼着回忆根本不存在的事情的感觉,让她烦躁到了极点。
“我真的要打人了!” 她咬牙切齿,“血娘子,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你莫名其妙把我掳到这鬼地方,说些颠三倒四的话,拿着个破拨浪鼓问我记不记得?我凭什么要记得!?”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拔高,盖过了风声,“之前在寄葬渊那个鬼地方,你不是铁了心要把我们都困死在里面吗?现在又装什么故人重逢!?”
提到寄葬渊,血娘子眼中掠过了些许复杂的神情。她沉默了一瞬,才缓缓开口,语气恢复了曾经那带着残忍的淡漠,
“我没有。” 她顿了顿,“我当时,并不知道你在里面。我要杀的,从头到尾,就只有谢临一个人。” 她提起这个名字时,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至于你的那些朋友,只能说是运气不好,被他拖累的罢了。” 她耸耸肩,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几条人命在她眼中不过是几粒微尘。
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林蝉。她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了血娘子抓着她胳膊的手。
“你。。。!”
挣脱的瞬间,强大的失重感袭来,林蝉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坠去,她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摔死的一瞬,腰间一紧。血娘子迅速俯冲而下,那条冰冷的手臂再次环住了她的腰,将她捞了回来,重新稳住了两人的身形。
两人贴得极近,林蝉甚至能感受到血娘子心脏的跳动。
“别乱动!” 血娘子有些生气,她低头,目光紧紧锁住怀中惊魂未定的林蝉,似乎想确认她是否安好。
就在这四目相对的瞬间,血娘子的眼神凝固了。阳光穿过稀薄的云层,恰好落在林蝉仰起的脸上。那双因为愤怒和惊吓而蒙着水汽的眼睛,此刻清晰的倒映在血娘子瞳孔深处。
清澈,倔强,坚韧,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血娘子脸上的愠怒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恍惚,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她死死地盯着林蝉的眼睛,仿佛要透过这双眸子,看到另一个灵魂。
“你的眼睛…真好看” 血娘子的声音变得飘忽,那语气里的温柔和痴迷,比之前叫她小乖时更加浓烈。
“放开我。” 林蝉被她的凝视看的浑身发毛,她现在只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禁锢和那让人头皮发麻的目光。
“放开你?” 血娘子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没好气地白了林蝉一眼,手臂收得更紧,“放开你,看着你掉下去摔成一滩肉泥吗?我还没那么无聊。” 她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异常认真,“跟我回枢墟阁。”
林蝉闻言身体一僵,抬头看向血娘子,眼中充满了排斥。“你,你说什么?” 她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血娘子迎着她的目光,眼神笃定,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巨大的荒谬感席卷了林蝉,“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我是林蝉!不是什么小乖!我是唐傩婆的徒弟!我的家在中原,我师父就是被你们这些邪祟之人害死的!”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刺耳,
“放开我!要么你现在就杀了我!要么就放开我让我摔死!我宁愿摔死,也不要跟你这种人待在一起,多待一刻都让我觉得恶心!”
这几句话,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