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寻求一个肯定的答复。

纵使现在的情况有几分不太对劲，张元良依旧承受不住这种眼神暴击。

张元良感觉自己的喉咙完全都被姜乐牵制住了，除了他想听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其他的东西。

他点点头，随后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陶瓷瓶，打开之后里面有半小瓶水，已经浸泡在当中颜色青绿的柳叶。

咳。张元良轻咳了一声，然后说道：我再怎么说估计都不起什么作用，你们亲自交流一下吧。

他拿出那片沾水的柳叶，示意姜乐低头，然后轻轻的将里面透亮的液体沾染在姜乐轻薄的眼皮之上。

动作轻柔地做完这一切之后，张元良把叶子收回来，接着粗暴地沾了水之后递给了祁星洲。

祁星洲对他的动作没有发表什么意见，接过来之后也抹在了自己的眼皮之上。

对了，鬼魂会和人类有些不一样地地方，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张元良转过去之后就看到一张洋溢着笑容的脸颊，祁星然眼睛亮亮的，不再是刚才阴冷的全黑，而是如同一个正常人一样绽放自己的笑容。

除了身体有些隐隐的透明以外，他看起来和活人几乎一模一样。

真够装的，张元良暗自在心中说道，刚才这小子可不是这副样子。

星然。姜乐低声喊了一声，他的眼睛湿润，看过来的视线简直能够让人心碎。

我在这。祁星然站在客厅里面，视线全部落到了姜乐的身上，像是要通过自己的目光描绘他的轮廓一般。

姜乐跑了过去，祁星洲的手似乎下意识想要拉住他，但是姜乐的动作实在太快了，顺滑的衣料从他手中离开，他只能徒劳地放下自己的手。

他抬脚刚想过去就被张元良制止了。啊，你最好还是不要过去。

张元良摆了一个思考的姿势然后说道：你身上的阳气很足，所以祁星然应该不能够和你长时间呆在一起，你过去，他们的话估计就谈不成了。

在说完之后他就走了过去。

祁星洲眼睁睁地看着他硬生生插入到一人一鬼之间。

祁先生。张元良站在姜乐身边冷不丁地开口念了一句，像是在打招呼一样。

但是祁星然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他，他注意力显然被自己看起来过于柔软的妻子完全吸引住了。

鬼是没有嗅觉的，但是在姜乐走过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像是嗅到了他身上隐隐传递过来的柑橘味的沐浴露，甜蜜，芬芳，让人喉咙忍不住地发渴。

他的手臂虚虚地抱住姜乐，即使不能够触碰到他，动作依旧温柔而缠绵，像是在无声地表达自己的思念与爱。

张元良思考了一下自己的措辞，然后感觉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合适，他只要开口，无论怎么美化自己说的话，中心思想都是想要让祁星然放下执念回去自己应该去的地方，差不多等同于拆散这对久别重逢的小情侣。

姜乐轻轻地将手指伸展，奇怪的是祁星洲的身体并非像是空气一样，而是像是伸入到某种质地柔软的果冻里面，感觉相当的奇妙。

他忍不住晃动了两下手指，然后就听到一声闷闷的哼声。

祁星然的声音微妙而急促，压抑在喉咙间的声音似乎预示了某种不太好的东西，他小声地说道：我我们晚上再

剩下那句话被他咽到了喉咙里面，眼睛肿炙热的情绪几乎能够将人点燃。

姜乐颤抖着收了回了自己的手，他原本只是想试一下，根本就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人死不能复生，最好还是尘归尘，土归土

张元良干巴巴地念了几句话，但是一点作用都没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