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这个大傻叉,当初在冰棍班的时候就没少跟她对着干,眼下她都调走了,这人还不放过她。
一扁担,那么狠,还那么准,当场就打的她眼冒金花,魂飞魄散的。
七个小时就已经够折磨人的了,人还没清醒呢,就受到了扁担的重创,吴桂芬越想越气,恨不得反手就给陈大一个大耳刮子。
“我说了,我不是小偷,陈大,你给老娘放手。”
她试着用力摆脱束缚,可眼下她被陈大押着,无论怎么用力,那双大手却始终没有移动分毫。
“陈大,你个孬种,男人打女人,你算什么好汉。”
心里窝着气,动又动不了,没办法,她只能拿话攻击,逞一下口头之快。
陈大被她说的脸红,几次想要张嘴反驳都被对方压了回去,站在他身后的小蒋着的直跺脚,刘大姐也忍不住骂出了声。
场面一度失去控制,谢欣怡见吴桂芬被抓了现行还在这儿狡辩,眉心微蹙,站出来厉声反问,“你说我们冤枉你,那好,我问你,昨晚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咱们班库房?”
“我是不小心走错的。”吴桂芬极力反驳,明知这话漏洞百出,却还是不承认自己的偷盗行径,“晚上天太黑,我一时看岔了。”
“看岔了?”谢欣怡不可置信,“昨晚月亮那么亮,你都是老工人了,还能看岔?”
她这话一说出,惹的现场群众也纷纷议论起来。
“我和她同一批进厂的,到今年整整十五年了。”
“就是,我一个刚来厂里的都走不错路,她都在厂里待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还会走错路。”
“依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就是不想承认自己是小偷。”
“”
“”
人们你一句我一句,不一会儿就把吴桂芬定在了偷盗的耻辱柱上,掰都掰不动,而谢欣怡更是站在一旁火上浇油,接二连三地问了吴桂芬几个问题。
“你大半夜的还在厂里干什么?”
“陈大哥和王大爷到库房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
“你没库房钥匙,是怎么进的库房?”
言语一句比一句犀利,问题也是一个比一个刁钻,还句句问在重点上,逻辑不是一般的清晰,也难怪吴桂芬被问的哑口无言,张着嘴巴好半天愣是没憋出一句话。
“你看吧,她都答不上来,一看就是做贼心虚。”
围观群众又开始议论纷纷,吴桂芬心虚,没理的她只能拔高声线,大声对谢欣怡吼道:“我晚上睡不着来厂里加班,怎么了,有规定说晚上不能来加班吗?”
大晚上的来厂里加班?
亏吴桂芬想的出来。
谢欣怡被气笑,围观群众更是发出一阵哄笑声。
没想到有人不要脸起来什么理由都找得到,陈大手下一紧,押着吴桂芬的手都带了些个人情绪。
“死陈大,你想押死我呀,赶紧把老娘放开,不然我去公安告你们。”
吴桂芬扯着脖子骂骂咧咧,见对方不为所动,又大声控诉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小偷,证据呢?证据拿出来!”
俗话说捉奸拿双,抓贼拿脏,她吴桂芬什么都没拿,就不信谢欣怡能拿她怎么办。
她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人高昂起头,嘴角带着不屑的笑,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讨打模样,看的谢欣怡直起火。
证据?!
不就是证据吗?
她等的就是对方这句话。
谢欣怡从刘大姐手里接过早已经准备好的“证据”,不急不缓来到吴桂芬面前,当着大伙的面,缓缓打开来。
“你是没偷东西。”她拿起放在口袋里的劣质巧克力,“但你侵吞了国家财产。”
侵吞国家财产?
吴桂芬惊的瞬间惊大了双眼。
她就是换了下巧克力,到谢欣怡这儿怎么就成了侵吞国家财产了?
吴桂芬不解,瞪大双眼,惊讶地看向手拿巧克力的女孩。
只见对方拿着她托人买的巧克力,慢慢递到她面前,边问她眼不眼熟,边从口袋里掏出了另一块巧克力。
“我左手这块巧克力是刘师傅特意叫你老公从城东的巧克力厂家进来的,订货合同就放在方厂长抽屉里。”
她举起左手,在吴桂芬面前晃了一眼,又缓缓举起右手,“而我手上的这块巧克力,则是你,吴桂芬,找之前跟咱们有过短暂合作的郊县食品厂定的,订货合同现在也同样放在方厂长的抽屉里。”
她把两块巧克力放在办公桌上,说完这话后又凑到吴桂芬面前不紧不慢地补充了句,“娃娃头冰淇淋是刘师傅带着我们花了半个月时间研发出来的,它的配方,你觉得我们会告诉其他人吗?”
如果说之前的话是试探,那后面这句完全可以算得上是击溃吴桂芬心里防线的最后一记重锤。
巧克力好坏不容易分辨,订货合同也不能说明什么,可冰淇淋的配比却只有参与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