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 不能大张旗鼓的带好多行李箱,
衣裳带两身换洗的就行,金银珠宝是要都带上的。
其他杂物一概不要了。
听说大城市已经闹起来,自己以前的同学特意找人过来跟自己说了情况, 看样子这次是全国性的,
正好儿子在国外, 她先去儿子那边避避风头。
她跟厂里的人处的都是表面功夫, 那些人表面对自己恭敬, 可背地里不仅眼红自己要拿一份上班工资, 还拿着厂里的股份。
从小玩到大的好友有的去世了, 还有一两个在国外, 国内自己没什么亲人了, 以前自己舍不得离开这里, 正好趁着这次风声, 干脆还是去陪陪儿子吧。
“唉!”故土难离啊!这会她心里是难言的滋味。
天不亮,方卫东盯着的老太太,拎着沉重的箱子,上了一辆过路的卡车。
珍珍被方卫东吵醒,想了下,还是让方卫东跟上去:“要不要跟上去看看,看她是怎么出国的?”
她觉得老太太不是白天走,而是半夜走,那十有八九是偷偷走的,
如果不是正大光明出去的,那么她肯定要十几年后才能回来了,
暂时借用她的房子一段时间,等日后她回来,就把房子还给她。
现在的城市里人多房少,另外根本没什么人卖房子,就算要卖也就一两间,根本不符合珍珍的要求。
而老太太足足有一个小院子一两百平米的面积。
这肯定是老太太的房产之一,珍珍不贪心,一套暂时住住就行了。等以后房产开发了,想买多少买多少。
方卫东变成小麻雀,窝在车子的背影处。
珍珍只试验过在临近几个市内,自己和方卫东是可以随时联系上的,再远的地方就没去过了,主要是没什么必要。
眼看载着老太太的卡车开了几天几夜出了省,然后到了一千多公里外一个小渔村,她和方卫东的联系还是很紧密,完全没有说信号不好或者说紧密度降低的说法。
她怀疑不管方卫东是在地球上的任何一个地方,甚至它去了外星系应该都能和自己感应连接上。
珍珍借着方卫东的视线,知道老太太是要走偷渡这条线,可能是老太太想低调点走,怕另起波澜。
偷渡的是一条普通的打鱼小船,载着老太太的船只上不仅仅只有老太太一个,其他十几个偷渡客的口音各异,看样子这个船老大做的是外来人口的生意。
船刚行驶到海面不久,远处传来渔船追赶过来的声音,看样子是被人发现了。
船老大急了,神情严肃加足马力驶向另外一边的港湾。
船上的偷渡客比船老大还紧张,田老太太捂着胸口急促地喘气,
黑夜中没人发现她的异常,方卫东发现了,告诉了珍珍。
“有没有什么办法救她?”
“你知道的,我没有医疗功能,现在不管是回头还是去对岸抢救都来不及了。”
珍珍睡不着了,盯着屋顶想了想:“那你拿上她的箱子,先一步到对岸接她,然后通知她在对岸的亲戚。对了,把箱子里的房契找出来,另外塞2000块钱到她的箱子里。”
田老太太一辈子顺风顺水的,也就那两年饥荒的时候吃了点苦,这个苦不是挨饿,无非就是吃的不精致。
突然舟车劳顿1000多公里,足足走了五天六夜。
她带着巨额财产,见谁都不信任,一路上精神紧张,加上晕车吃不下饭,这会又晕船,又碰上检查的船只,绷紧了一路的那根线突然就断了。
她闭上眼,陷入无尽而漫长的黑夜里。
老太太身子歪向一旁的人。
“哎呦!死了死了!”
“放屁!不会说话闭嘴!”
船老大很是忌讳这个,任何带有反面歧义的话都不能说,他压低着怒气骂道。
“这个老太太死了!”
船老大趁着微弱的月光看了过去,朦朦胧胧的也看不见,只看见一群人在黑夜中发光的眼睛:“你们别动她,她家亲戚就在对岸接她。”
船老大实际上也不知道对岸有没有人,只是怕万一有人来接,自己这会要是丢她下海,会被追责,万一对岸真有人接呢,万一是什么大佬呢。
另外他也有着小心思,万一没有人接应,偷渡客身上一般都会带着全部的身家财产,
总比这会被那些人摸去了强。
果真有人偷偷地在找她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