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简强迫自己把目光从何涧挑出来的那些黄瓜上移开。
怎么会有人讨厌黄瓜呢。
“明天去那里。”
何涧摸了摸下巴,“既然他们的请了这么多的人过来,我们就和对方去交流一下感情吧。”
“怎么样。”他笑吟吟看着白简。
略微有些走神的白简回过神来。
“好。”
既然两位队长都同意了,其余的队员自然没有异议,回了房间。
他们的任务还是和昨天一样,去打探消息,两位队长则是去参加基地晚上举办的接风宴。
他们的队伍本来不在邀请的行列,毕竟是不入流的小队,实力也没有多强。
但是架不住何涧这家伙厉害,和接头人喝了几顿酒,对方就大方松了口,特地给了他一个名额。
白简看了看桌子上那个金色的请柬,对于他这种不擅长与人交际的家伙来说,实在是一件十分值得好奇的事情。
大概是他的纠结的样子实在太丰富了,冷漠的样子像是裂开了一条缝。
何涧难得耐心开口解释,“我就是教了他一点保养的方法。”
“身体保养吗?”
白简似懂非懂地看着何涧。
“不!”饶是那张粗犷的脸都挡不住何涧溢出的邪气,“是关于怎么龙精虎猛。”
“啊?”
白简傻傻看着何涧。
好半天他才站起来,同手同脚进了被窝。
闷闷地开口,“太沉迷的话,怎么保养也没有用吧。”
何涧无所谓地躺在了沙发上。
白简闷在被子里怎么也睡不着。
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瘙痒从他的身体里爬了出来,像是无数只蚂蚁在啃食他的骨头血肉。
好像犯病了。
怎么会?不是期两天前才吃过药吗?
但是身体里的症状告诉他,确实犯病了。
他的视力不像是alpha那么好,不能在夜间看到东西。
只能窸窸窣窣摸索着药物所在。
他的小动作终究是被发现了,一盏台灯亮了起来。
何涧有力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手腕。
白简愣在了原地。
被何涧握着的地方,像是涂上了清凉的膏药。
难言的痒意褪了下去。
他松开紧咬的唇瓣,有些惊恐地看着何涧握着他的那截手腕。
怎么可能,他发病的时候,怎么可能有alpha可以触碰他。
大概是白简震惊的表情太过明显,那副呆愣的模样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一样。
何涧想到他刚才窸窸窣窣的举动。
“怎么了?”沙哑的声音把白简从震惊中拉了出来。
他慌忙抽回自己的手,还好何涧握得不算紧,他顺利把自己的手拿了回来。
“没什么,就是刚才有点口渴。”
欲盖弥彰地垂下眼帘,拿起床头柜的水杯喝了一口。
手腕上横着一道的红痕,昭示着方才何涧的用力。
白简情不自禁摸了摸,心跳快得不像样,伶仃的手腕上的红痕,像是一道锁链,将他锁在了原地。
“是吗?”何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嗯。”白简把自己的手腕塞到了被子底下,鼻尖渗出密密的汗珠。
房间的灯光再次被关上。
白简深吸了一口气,一只手握着方才被何涧触碰的手腕。
思绪乱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晚上只听到他翻来覆去的声音。
何涧睡觉虽然不要求环境,但是如果可以有一个安静的睡眠环境,他也不想被窸窸窣窣地闹。
“如果白简先生睡不着的话,或许可以尝试一下一起和我出去锻炼一下。”
“不用了。”青年冷淡的声音很快从传到了他的耳朵里,闷闷的,像是憋着口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威胁起了作用,被子和床单摩擦的声音没有继续传来,房间里一下恢复了寂静。
床上的白简摸着自己的手腕,盯着远处那一团黑影。
接下来必须要减少和何涧的接触了,不然的话,发病的次数恐怕会越来越频繁。
信息素依赖症本身就是需要alpha帮助治疗的一个病症。
如果不是他对所有的alpha都排斥的话,医院也不会让他用药物压制这么久。
药物无法治疗,只能压制,压制的后果就是,他发作的间隔越来越短,从一个月一次到现在的一星期一次。
现在遇到了契合的alpha,恐怕他这个不争气的身体会疯狂渴望对方的信息素。
白简想着想着慢慢睡了过去。
因为太过忧虑,就连睡着了,眉心都皱在一起。
均匀的呼吸声从床上响了起来。
何涧缓缓睁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