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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tiwasnight,
webrokedownandwecried……
旋律优美的青春曲调,配合danny仔深情唱腔,却是在描述一段再难修成正果的爱恋。
齐诗允走了许久,郭城仍独坐在沙发里。
他的目光一直注视在她饮过的那支咖啡杯,双眼微微泛红,任冷寂与落寞将他围困其中。
“…小姐,你没事吧?你的眼睛好红?……”
耳边响起护士的关切问候,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反应过来,随即抬起手指轻轻摁了眼睑,笑着说自己没事。
从咖啡厅离开,齐诗允已经竭力忍住泪水,可无奈眼眶太过酸涩,实在令她无法立刻去面见另一个男人。
补完妆,重新调整好情绪后,她悠悠走至私人病房外,看到加仔同阿兆左右门神一样驻守。
方才,在医生处得知雷耀扬具体伤情后,她稍稍松了一口气,却也无法放心。肩胛骨骨裂,需要修养三个月左右才能完全康复。
见齐诗允走来,两人还是一副战战兢兢模样,想来肯定没少被里面那位大佬训话。
妥善安排好两人晚餐和轮值的时间,女人推门入内。
病房宽绰,洁净如新,她看到雷耀扬背对自己,独自侧睡在病床上打点滴。
平日里西装骨骨的男人,现在身着宽松条纹病号服,显得他格外奇怪,还莫名有种娇弱感。
她抿唇忍住想笑的冲动,放下手袋坐在一旁沙发里,盯着他宽阔的背影不言不语。
刚才在咖啡厅里呆了不过十多分钟,加仔便打来三通电话。而这几通电话的幕后主使,似乎还拉不下他的大佬面子,也还在气恼她刚才在女医生和小弟面前的胡编乱造。
“去哪里了要这么久?”
“你作为「家属」,是不是有点不太称职?”
男人怨夫一样,声线里透着冷漠和愠怒。齐诗允站起身坐到对方床沿边,也不打算隐瞒:
“我遇到郭城,饮了杯咖啡,聊了几句。”
不是aaron,是郭城。
雷耀扬一听,闭着的眼倏然睁开。
想要翻过身,却发现打点滴的透明滴管牵制了自己行动。他索性一把扯掉手背留置针,强撑起来直视今天三番五次挑战他男性自尊的女人。
霎时,被拔掉的针眼里迸出一簇血液,齐诗允亲眼目睹整个过程,急忙上前用拇指摁住男人鼓胀的青筋,但鲜红的血还是不可控的流泻。
她一面慌乱寻找床头呼叫器,一面厉声呵斥这癫佬:
“痴线!你做什么?飙血了!”
“神神经经!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看我下次还要不要管你!”
“麻烦你坐好别再乱动!我叫护士过来———”
在她差一点就按下圆形的红色按钮时,整个人往下一倒,稳稳落入男人宽厚怀抱。
“雷耀扬!你有病吗!放开我!”
“不放!我是有病,那你给我治吗?”
雷耀扬说完后挑眉冷笑,齐诗允狠瞪着他说不出话,只是挣扎着想要推开他起身,可奈何力量悬殊太大,她还是不敌过这头许久没发癫的恶虎。
拉扯争执间,他低下头,狂烈的吻猛地覆盖住她未讲出的所有咒骂。
理性被感性支配,彼此呼吸都变得急促,男人手背上温热液体流淌,一个一个小红点落下,浸湿衣衫和床单。
唇瓣从抗拒变成缠绵的辗转,雷耀扬感觉到她呼吸无序,还有本来推开他胸膛的那双手,正小心翼翼搂住他肩背。
隔开一点距离后,他发现齐诗允眼眶猩红,委屈得惹人怜。
可心中气闷难以疏解,他轻轻放开她双唇,忍着痛挺起身坐好,神态和话语里,都有太过明显的呷醋味道:
“之前不是还跟河东狮一样当众诽谤我偷腥劈腿,现在这是做什么?”
“是不是见了郭大状让你觉得旧情难舍,没办法又只能来我这里寻安慰?”
齐诗允把眼泪强行忍回后,站起身正视雷耀扬质疑眼神,毫不掩饰地回应对方:
“雷耀扬,我堂堂正正同他见面,界线清楚,以后也不再会有更多交集。”
“如果你还要坚持钻牛角尖呷醋,那就证明你钟意犯贱,神医在世也治不好你。”
听她面不改色说罢,雷耀扬也意识到现在自己疑心她确实有够无聊,又臭着脸靠回蓬松枕面。
齐诗允不语,但实在很想知道,这男人…是否还要继续对自己隐瞒中枪真相。
凝视他臭脸片刻,她抽取面纸替他轻轻擦拭未干的血迹,又抬眸看他,眼波如水:
“我都扮癫婆替雷生掩盖真相了,你还不告诉我实话吗?你明知道有危险,甚至还提前穿了避弹衣……”
“如果我今天不强行带你到医院,你是不是就准备在家里自生自灭?”
想起昨夜那样千钧一发的时刻,雷耀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