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真顺手接了,抬眼一看?,忽然发觉花信脸色不好。心窍一动,只?怕是他们两个?这般动作使花信多心,以为?他们是防她来着。
她有意要宽花信的心,就又将钥匙递给良恭,“你随便放在哪里好了,难道叫我握在手上?”
良恭瞟一眼花信,会其意思,就把钥匙装在妆奁的小斗厨内。
这样一来,花信益发多心,觉得他们先前就是有意在防她,所以才多此一举做出后?一番举动。她一个?赌气,也不肯在这里坐着了,自回了房去。
良恭听见花信走远,松了口气。黄昏也颓尽了,天刚擦黑,屋里还见到点光亮。谁都没?想着去点灯,好像点亮一盏灯,是又添了双盯梢的眼睛在这里。而且点上灯,又是新换了一种?气氛,有种?又待重头再来的感觉,谁都不想打断此刻。尽管此刻有点尴尬,也尴尬得恰好好处。
他和妙真说起来,“舅太太叫你中秋到那边去过?”
妙真也正因为?花信出去暗暗缓了口气,脸上复笑。心下觉得他们两个?就跟做贼似的,为?什么非要避人的眼?一笑脸就红起来,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她半低着下颏说:“有客人在那里,她不过是随口叫叫,不一定是真要去。就是真叫我去,我也不想去。”
“为?什么不想去?你不是最喜欢热闹的?”
妙真益发垂了眼皮,“现在不喜欢了。”
良恭暗自一想,想到缘故,八成?是嫌热闹很了,两个?人不得空混在一处。却故意歪在榻角问:“为?什么又不喜欢了?”
妙真待要说,又要看?看?他是不是明知故问。瞄他一眼,看?见他那张脸在晦涩一抹幽光里笑着,哪里是不知道的样子?她也借故装嗔,走过去要打他。谁知脚趔趄一下,就跌到他身上去。他本来大半是歪着坐的,她一跌来,他整个?人就倒下去。
跌就跌了,妙真扑在他怀里,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要起来,把脑袋贴在他胸怀里。沉默一会,咕哝道:“去人家家里坐着,你又要到门房上去干坐着等我。好端端的一个?节,弄得多没?趣。”
她像是钻进他心里说话,在里头瓮声瓮气的,弄的他心痒难耐,就把手从她短衫子里头伸进去。摸到一片又软又热的肉,顺着捏上去,碰到上下两个?抹肚的结,拉着结头要掣不掣地扽两下,低下头笑睇她,“要不要扯开?啊?”
妙真看?他一眼,又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在他的胸怀里,装得没?所谓,“随你好了。”
他又笑,附在她耳边说:“这种?事,不好只?随我,还要你心甘情愿才好。”她没?作声,他等下又逼着道:“你得说是你甘愿的,不然我不敢动手。”
妙真脸皮烧得滚烫,哪里说得出口?就露出一只?眼睛剜他一眼,又埋进怀内。他半晌又不动作,等得人心焦,索性就抬起脑袋来怨气森森地瞪着他。
他装作不明白,妙真恼了,拿下巴颏狠狠地戳他的胸膛。良恭渐觉吃痛,却好笑,“你要就要,为?什么不肯说?难道还害臊么?”
妙真愈发脸颊绯红,抵死不说。良恭就拉着那带子一扯,翻身将她压在榻上,捏住她下巴问:“敢是要嘴硬?”
妙真噘着嘴道:“我什么也没?说,哪里就嘴硬了?”
“还不是嘴硬?”他做出发狠是神情埋头去咬她的嘴,牙齿刚叼上一点,又放开?了,只?是亲。
妙真渐觉气虚骨软,阖上了眼睛,他的手在解她的衣裳,未几皮肤露在空气里,感到丝丝缕缕的凉意。好在很快他发烫的皮肤又贴近来,她不由得将他抱住。又抱不安定,他在她怀里拱来拱去,四处吮着。她一面缩着脖子拢着胳膊,不知是躲还是迎。
不一时听见他笑,妙真睁开?眼,不知道几时天完全黑了,未几便是中秋,月尤其明亮,从彼此头顶那窗纱上透进来,清晰地照见他脸上的表情,正可恶地笑着,“看?看?是你嘴巴厉害,还是我这个?厉害。”说话就拉着个?什么比着她。
妙真躲也躲不开?,被他拿膝盖把她的膝盖拨开?。她狠觉一痛,继而剜他一眼,恨也恨得没?力气似的,眼睛里噙着泪花。良恭益发不客气,大刀阔斧地行动,偏要把她眼里那点水花逼成?泪。妙真渐渐出声,哭不似哭,调不成?调的,就打他的肩,“你是要我死是不是?”
他稍顿一下,拨开?她脸颊上汗黏的发丝,“那你叫我慢着点。”
妙真偏不说,死咬着唇。他又喘着气笑,“你不说,就是喜欢的。”总之?都是他占了上风。
她如何都说不出口,只?好继续呜咽,时低时高,婉转动人。
花信在西屋里本来就是竖着耳朵在听良恭什么时候走,原想着他若迟迟不走,就借故去赶他走。谁知渐渐听见动静有些不对,特地开?了条窗缝看?,见那屋里又未掌灯,窗上乃是一片幽昧银辉。
那动静半晌没?完,听得人脸红心跳,花信倒不敢过去了,索性就吹了灯睡下。心里又恨得睡不着,一是恨妙真不争气,轻易就给这样一无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