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个时候, 苞米地里的活计还没开始,陆雨宁和洪思婷便每天都去山脚那边砍柴,每天都轮流挑水。
宁雅菲的活计不重,她不求做满工了, 就每天混着干6个工分的活计就行,然后跟一群老太太一起在队部里搓麦子。
是的, 那些经过脱粒机没脱干净的麦秆子会放到这边, 让她们负责用手来搓,每天搓个五斤就行了。
宁雅菲就闲闲地干着, 每天都准时下工回去做饭。
她们三人算是彻底定下来,都是由宁雅菲做饭。
她的手艺也好,洪思婷总是吃得满嘴流油。
连续好些天,她们不是吃鸡就是吃鸭子,就是吃兔子,要么就是吃肉,包饺子……
日子滋润得不得了。
每天还有牧场那边给她们送牛奶,每人都能分一大罐。
喝着喝着,陆雨宁都觉得自己好像有长高的趋势。
她很是高兴。
其实三人那天晚上在一起睡,第二天就坐了队里的货车去了一趟公社,将钱存在了信用社里。
好在,并没有像她们预想的那样,有人晚上上门,三人都安心了不少。
不过宁雅菲还是觉得日常要小心为上。
这一天夜里,陆雨宁突然感觉肚子胀胀的,实在忍不住,索性起身去上厕所,却看到了院门处有一道身影。
“谁?”
宁雅菲吓了一跳,捂着胸口低声道,“是我。”
陆雨宁讶异,“雅菲姐?”
宁雅菲讪讪一笑,“雨宁你起夜啊?”
陆雨宁点头,“嗯,今天晚上喝汤喝多了。”
主要是宁雅菲煮的兔子汤太好喝了,她一下子没忍住嘴。
宁雅菲锁好门,笑着道,“那你先去上吧,我回去睡了。”
陆雨宁点点头,倒也没问她这么晚去哪,转身去了厕所。
可没一会,后门那边又有动静了,陆雨宁提好裤子,冲了水,出来一看——正是洪思婷!
陆雨宁:……
好家伙!
敢情只有她一个人晚上是老老实实地睡觉的啊?
她们这大晚上的,这是干啥啊?
洪思婷被陆雨宁吓一跳,捂着嘴瞪大眼睛看着她,随后放开捂着嘴的手,低声道,“雨宁,你吓死我了!”
陆雨宁:“……你还吓到我了呢?你这是咋了?出去起夜?”
洪思婷脸色一僵,眼神飘忽,“啊,是,我睡不着,出去逛逛。”
陆雨宁:……
要不是我闻到了肉香我就真的信了!
她心下好笑,佯作打了个哈欠道,“那行,你继续逛吧,我睡了。”
“嗯。”
洪思婷等她回房关上房门,这才拍着胸口松了口气!
妈耶,今天在林场那边碰到雅菲姐已经快要吓死她了,没想到回来还碰到了雨宁!
真是好惊险啊!
看来她要捡起练功了,不然的话,这一天天的,真是心脏病都要吓出来了。
洪思婷嘀嘀咕咕地回房睡了。
陆雨宁在房间里看着,摇头失笑,也躺下来继续睡。
不管她们有什么秘密,她都不会多管,反正她知道一点:她们对她都是真心实意的。
这就足够了。
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陆雨宁起来洗漱,见宁雅菲眼底有些青黑,不由道,“雅菲姐,你要是累的话就先在家里睡会,我先过去给你的活给做了。”
五斤麦子,她一会就给搓出来了。
洪思婷也打着哈欠道,“对啊,雅菲姐,你一天天这么早起来做饭,太累了,还是在家里多睡会吧。”
宁雅菲摇头,“没事儿,我就一会的困,等会上工了就好了,你们赶紧洗漱过来吃饭吧。”
她的活又不多,稍微干一下就好了,下午她还能在家里继续补觉。
陆雨宁看着洪思婷道,“要不今儿我一个人过去?”
洪思婷摇头,洗了把脸,道,“不用,我没事儿。”
陆雨宁:……
行吧,都说没事儿,那她就不管了。
三人吃过早饭就去上工了。
等到了地方,拿了工分筹子,各自下地。
很快,八月末,开始收苞米,陆雨宁三人又开始了疯狂赚工分的状态!
收苞米是全靠斤数来算工分的。
每天拿的工分筹子都是十斤,一斤一个工分,这会满工就是十六斤,白送两个工分。
每年这个时候,也都是队里众人开始疯狂赚工分的时候!
毕竟啥时候也没有现在好赚啊!
摘苞米要是熟练的话,十六斤那绝对是轻轻松松的,很多人甚至都是五十斤五十斤地交!
简直丧心病狂!
不过这也让冬粮时的工分价值大缩水!
远远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