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的很。
她看了一眼就懒得再看。
不动声色地环顾了四周一番,发现目之所及并没有其他人在之后,冯婉便就索性翻身下马,将榴火的缰绳松开,拍了拍它的头让它去自由活动,自己就靠在树下静静地看着凤妧装x。
这凤凰步本来应该是凤家的不传之秘,非家族大祭和皇家大典不得轻易示人的。凤妧这丫头却就这么大刺刺地在这荒郊野地跳出来,简直是让人不知道说啥好。
当然,冯婉自己也在非正式场合跳过。
但是那是为了特殊的目的。
往小了说,是为了自保。往大了说,也算是造福一方百姓。
而且就算如此,她也算是当场就受到了反噬——若不是这一段舞蹈那么凑巧地被那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白氏女给看到,并且巴巴儿地跑到凤家去告密,哪里会惹出这么一番事来。
说到底,细细想来还是这套舞蹈有些过于邪门,轻易还是不要用的好。
冯婉自觉之前自己是有着极为正当的理由,尚且弄得自己有些被动,不好收场,也不知道这位凤大小姐这么随意用,又会惹下什么祸事了。
反正,这都是她自己承担,跟自己可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冯婉心念方转,再看凤妧的舞蹈就愈发觉得没有什么意思。
不过还没等她有所行动,情况忽然又发生了变化。
可以说是让冯婉有些目瞪口呆。
只因这凤妧跳的好好的,忽然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动作渐渐脱了形,愈发疲软起来。
看着凤妧越跳越没劲,最后终于停了下来,冯婉心中倒是有些同情——这才坚持了多长时间啊。就这种心性,这种体力,果然是基本上被养废了的状态了。
也不知道凤家到底怎么养的。刚刚看她跳的开头,冯婉还说好歹也算是及格水平的。现在再一看,那真是……除了“惨不忍睹”四个字之外,不知道用什么评价她好了。
冯婉自觉自己一直维持着平静的表情,那凤妧看着却是愈发生气。
越是生气,动作就越发不对,没多一会儿她就跳不下去了。她索性怒气冲冲地冲过来,将手臂上的绢帛“啪”地一声扔在了冯婉面前,指着她的鼻子怒斥道:
“疯丫头!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说你也瞧不起本姑娘,觉得本姑娘跳得不好?”
冯婉冷冷道:“哎呦,您是大小姐,我是乡野丫头,怎么敢瞧不起大小姐您呢。不过,若论疯,我哪里比得上大小姐您啊……还没有怎么着,就直接绑了人走,这简直比土匪强盗还凶恶啊。莫非大小姐您高贵的眼里连王法都没有了么?”
被冯婉这么直白地点破了真相,凤妧整个人都有点儿不好。她故意虚张声势道:“你……你乱说,我们凤家人,一向尊礼守法,哪里有什么绑架,我根本就不知道你阿娘在哪儿。”
冯婉冷笑道:“大小姐您还真是一点儿谎话都不会说啊。我方才哪句话提到了我阿娘被绑架了?若不是做贼心虚,怎么会连是我阿娘被绑架都知道?”
凤妧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这是入了冯婉的套儿了。
她有些恼羞成怒,当即就想耍无赖:“你才做贼心虚呢!你敢说我是贼?!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眼看她还要扯这些有的没的,冯婉完全没有半点儿耐心奉陪了。她索性直接打断了凤妧的絮叨,直截了当地道:“我阿娘现下在何处,速速放她归家来罢。”
这话一说,凤妧愈发生气。她有些失控地尖叫起来:“都说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啊!为什么都问我!你还没说刚刚的舞蹈好不好?一定比你好的对不对?对不对?”
她脸色涨得通红,头发也因着方才那一通激动的摇晃而有些散乱,看上去整个人如同忽然疯癫了一样。
冯婉看她如此,倒是有些愣怔,之前才见到她的时候那种违和感又涌上来了。
总觉得这姑娘人不太对啊。
不会是因为多了这几年的世家生活,被愈发沉重的家族责任压得喘不过气来,心理压力太大,人被逼得要崩溃了吧?
那可要小心应对了。
毕竟,正常人跟疯子认真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她们会用疯狂的举动直接把你搞崩溃,特别是这种被女猪光环笼罩的“天道宠儿”,更是杀伤力极强,还是远离一点儿保险。
反正,她阿娘那边儿十分安全,她要对付的从来都不是这些表面上的小喽啰,而是那背后的老巫婆。
但是不打击打击这小的,老的也不会出来便是。
冯婉叹了口气,准备放杀招了。
“既然如此,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直接报官罢。”
听得她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凤妧愣了,继而愈发疯癫,大笑着道:“你报什么官!哪里的官敢管凤家的事……”
她这话虽然听起来很狂妄,但也不算太过托大。
凤家在大源朝的地位,本就有些超然。她这么说,也不算是太过离谱,只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