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还不想出手,想着看郑妁能不能自己处理好。后来听说李璟从崇心殿匆忙赶到坤阳宫来,她便知道郑妁肯定无法掌控局势了,也就赶紧来了坤阳宫。
果然,她刚进殿,便看见郑妁悲泣着扑上前来,大叫道:“母后救我!”
萧太后忙将郑妁扶了起来,看见她满面泪痕,不禁皱了皱眉头,说道:“阿妁,你为何如此模样?这哪还有我大轩皇后的模样?”
“母后,皇上逼迫儿臣。”郑妁泣声道。
“哦?”萧太后抬眼看着李璟问道,“不知皇帝对皇后做了什么?将皇后逼迫得如此模样?”
“母后。”李璟上前行了一礼,“儿臣只不过让皇后交出暄儿?”
“交出暄儿?”萧太后抬眼四下扫了扫,然后装作不解地问道,“暄儿怎么了?怎么回事?”
“太后。”齐玉湮走上前去,含泪说道:“昨日本是暄儿弥月之日,晚上皇上为暄儿摆宴庆贺,皇后来臣妾宫中,将暄儿接走去了乐昌殿后,便一直未将他送回来。今日臣妾来坤阳宫接暄儿,皇后却不肯将暄儿交还给臣妾。”
说到这里,齐玉湮已经泣不成声。
李璟走到她身边,用手紧紧揽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玉湮,别再哭了。暄儿会回来了。”
齐玉湮擦了擦眼,收了泪,便又哽咽道:“太后,暄儿是臣妾所生,臣妾不能离开暄儿,还请太后为臣妾做主,让皇后将暄儿交还给臣妾。”
萧太后听完齐玉湮所述之后,眉头微皱,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母后,皇后平时最听你之言。你让她自行将暄儿交出最好,如若不然,别怪朕对她不客气!”李璟冷着脸说道。
“哦?”萧太后抬了抬眉,看着李璟,冷冷一笑,说道:“皇帝准备如何对皇后不客气?”
“自然是派人进入皇后内宫之中,将暄儿搜出来。”李璟答道。
“派人进内宫?”萧太后冷着脸,对着李璟斥责道:“堂堂皇帝居然派人进皇后内宫搜查,传出去,这世人还以为皇后做了何种失德之事,你让天家颜面何存?”
“她若不将暄儿交出,难道儿臣便搜不得?”李璟愤然道。
萧太后未答皇帝之话,转过脸对着郑妁问道:“皇后,你为何不将暄儿交给齐贵妃?”
郑妁回答道:“回母后,儿臣昨日带了暄儿去乐昌殿参加满月宴,对暄儿甚为喜爱,舍不得他再离开儿臣,便想将他留在坤阳宫中亲自抚养。”
“皇后娘娘,暄儿是臣妾之子,你不能将他从臣妾身边抢走。”齐玉湮说道。
“可他也算是本宫的儿子,本宫怎么养不得他?”郑妁转过脸,对着齐玉湮冷声说道。
“不是的!”齐玉湮心里一急,叫道:“暄儿是臣妾之子,并非皇后娘娘之子!”
“齐贵妃,你这话便错了。”萧太后蹙眉说道:“阿妁是皇后,是暄儿嫡母,换句话说,她才是暄儿礼法上的母亲。”
听闻萧太后如此一说,齐玉湮一怔。
太后偏袒皇后,早在意料之中,齐玉湮也不敢与她争论,便咬了咬唇,没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