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齐玉湮微笑着应道。
李璟过来的时候,陆氏已经离开了皇宫。
见陆氏刚进宫便离开,他有些意外,对着齐玉湮问道:“夫人怎么快便回去了?”
“今日与娘亲抱着阿萤闲谈时,她说起臣妾小时候原本愚笨不堪,有一位道士送了一道七巧如意玉锁给臣妾后,臣妾才渐渐聪慧起来的。”说话间,齐玉湮给李璟掺了一杯茶,递到他手中,笑着说道,“娘亲怕阿萤也如臣妾一般开窍晚,一想起这事,便急着回去寻那玉锁来给阿萤。”
“夫人此为甚好,让女儿别像你这么愚笨。”李璟笑道。
“臣妾怎么愚笨了?”听李璟取笑自己,齐玉湮嘟着嘴,一脸的不服气。
李璟揽过齐玉湮的腰,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将脸贴到她的颊边,笑道:“你还敢说自己不愚笨?你若不愚笨,怎么会害我走这么多弯路?”
齐玉湮一怔:“什么弯路?”
李璟用手在她鼻尖点了点头,说道:“现在还不承认了?那你说,是谁将我扔在香粉铺子外?是谁怕我认出来,在脸上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谁一天到晚疑神疑鬼,对我冷冷淡淡?”
齐玉湮一听李璟提起这些,面色一红,赧然笑道:“什么呀?这么久的事情,皇上还记得啊?”
“哼!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嫌弃过,自然记得清楚了。”李璟故意板起脸。
“好啦,以前都是臣妾的错,皇上你就别跟臣妾计较了,可好?”齐玉湮转过脸来,讨好地搂着他的脖子,撒着娇。
“所以,我才说,夫人所为甚好,让阿萤早些开窍,可不能让她像你这么傻。”李璟微笑着搂着她。
“阿萤不会的。”齐玉湮赶紧说道,“你没听太后说,阿萤跟皇上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吗?那她肯定会像皇上一般英明神武的。”
齐玉湮赶紧给皇帝将高帽子戴上。
“那暄儿可是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呢!”李璟斜眼瞥着她。
齐玉湮愣了一下,嘿嘿笑道:“暄儿虽然长得像臣妾些,但他也是皇上的儿子,骨子里还是像皇上的嘛,自然与臣妾不一样,不会像臣妾这般愚笨的!”
李璟看着齐玉湮这般模样,嘴角一扯,笑了起来:“可我就喜欢你这愚笨之人!”说着他将额头放在她的眉间,亲昵地说道,“只要是你生的孩子,我都喜欢的。”
闻言,齐玉湮先是一怔,接着心里便是一阵感动,泪水莫名地涌了上来,轻声唤着他:“皇上……”却再说不出话来。
“别这样。”看她眼眶泛红,他赶紧说道:“你还在月子里呢,可不能掉眼泪。上次你生暄儿时,月子里便没养好,这回可要好好养了。”
“嗯。”齐玉湮抬起头,微笑着望着他,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
“这才是。”李璟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庞,然后低头将她的红唇噙住。
半晌,他才放开她,看着她的双唇更是娇艳,他心里一阵心猿意满。可想到她刚刚才生产完,不能碰她,他便只得硬生生将心中那团火气灭了下去。
齐玉湮看着皇上的表情,知道他此刻有些动情。她深深吸了吸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便转移话题道:“对了,皇上,先前我娘亲说起钟都尉前些日子差点被辕国伏击,很是危险呢!”神色之间颇为关切。
李璟闻言,先是一怔,接着微笑着说道:“玉湮倒是很关心钟毓嘛。”他脸上虽然带着笑,但语气明显有些酸。
齐玉湮听出李璟口中的醋意,忙搂着他的脖子,轻轻晃了晃,说道:“他说起来也算是我爹的徒弟,而且还救过我的命,臣妾关心一下也属平常。再说了,他现在可替皇上守在边关,臣妾自然不想他出事,皇上少一员猛将啊。”
“嗯,算你说得通。”李璟笑了起来。
齐玉湮见皇上似乎并未多心,又说道:“对了,皇上,臣妾还听说钟都尉似乎与来膺城一富户家投亲的一位姑娘,平时常有来往,就是怕那姑娘家入不了淮阳侯的眼呢。现在,是不是皇上该赐婚了?”说着便对着皇帝眨了眨眼睛。
李璟心里自然明白那姑娘是谁,可一想到此事,他心中还是有些纠结,问道:“玉湮,你说,这么做,好吗?”
“皇上,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齐玉湮看李璟心中有些犹豫,忙劝说道,“这事臣妾与皇上不是早就说好的吗?再说了,他们长年在膺城,与京城中人无甚来往,没有人会认出那姑娘来的,皇上不必担心。”
李璟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不过,你要带信给那姑娘,让她不得随意踏足京城一步。”
“臣妾知道的。”齐玉湮应道。
在皇帝爱女李珏萦满月之日,皇帝下令大赦天下,并下旨将膺城一富户之女赐婚给淮阳侯次子钟毓。
☆、 璧人
在钟毓成婚的次月,淮阳侯从膺城回来后,便密奏皇帝,称兵部尚书潘豹,私通辕国,残害忠良,置国家安危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