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便让他留下了宅邸。”
阿殷听明白了,问:“这是何时的事情?”
穆阳侯说:“去年年中的时候。”
阿殷脸微红,说:“明穆便这般自信我一定会来永平?”
穆阳侯淡道:“你不来也无妨,横竖是给你留着的。你不来,这里不住人便是。”他上前来,握住她的手,几日没见,真是愈发想念得紧。
阿殷抬眼看他,说:“你表妹又是什么回事?”
沈长堂笑道:“永平里相中这宅邸的人极多,除了她,还有许多贵女。这份礼物可合心合意?”他知道她来永平想要什么,他便给她这个机会。
阿殷恍然大悟。
难怪呢,她一来就这么多人盯紧了她,原来是这座宅邸的缘故。
不过这份礼物也确实合心合意。
她反握住他的手,微微倾前身子,往他唇上一啄,随即退回来,笑吟吟地问道:“没有人知道这座宅邸是你的?”
她这般反应,可见满意程度。
只是她满意了,他仍然不满意,宽厚的手掌一按,直接将她的头扣在自己的面前,一低头便深深地吻上,缠住她的香舌,百般吸吮,直将她吻得面色绯红,娇喘不已时才满意地松开。
“我知,你知,老相识知。”
阿殷问:“信得过么?”说着,她又是一笑,自己说道:“也是,明穆的人又怎会信不过?如今恐怕是明穆更担心被发现吧?圣上不喜欢我呢。”
提起皇帝,沈长堂又道:“他只是不知道你的好,待接触了自然也会喜欢你。”
他揽住她的腰肢,说:“只要圣上一应允,我立马迎娶你。”
阿殷弯眉一笑。
“好像是玉成公主的人设了好几回圈套。”桃敏不确定地说。其实她也不是很清楚,她一个小小侍婢,能打听外面的事情有限,大多都是外出时与其他贵女的侍婢交谈时得来的。
李蓉冷笑一声,说道:“能中圈套就奇怪了,玉成自恃甚高,那殷氏又岂会这么容易中套?上回还笑话我,这回我倒是要看看是谁看谁的笑话。”
李蓉一说完,立马道:“去准备个拜帖,送去公主府,能看玉成的笑话,我又怎会错过!”
桃敏立马应声,说:“是,我立马去准备。”不到一刻钟,桃敏就回来了,说道:“蓉姑娘,拜帖已经让人送过去了,马车也备好了,随时能出门。”
桃敏这般有效率,倒是让李蓉吃了一惊。
她道:“从绥州回来后,手脚伶俐了不少啊。”
桃敏摸鼻子一笑:“多谢蓉姑娘夸奖。”同时,心里十分感激逐音。她之前与蓉姑娘禀报后,蓉姑娘也不在乎府里多养一个下人,又听闻逐音厨艺佳,便把她也带回永平了。那逐音也确实不错,不仅仅厨艺了得,把口味刁钻的蓉姑娘侍候得服服帖帖的,且还有几分聪明,但又知分寸,从不与她抢风头。此回也是多得逐音的提醒,她才能这么快把事情办妥,得了蓉姑娘的夸赞。
掰着手指头一算,蓉姑娘夸她还是几年前的事情。
桃敏喜滋滋地把李蓉送上马车,又一道陪同去了公主府。
玉成公主颇得皇帝的宠爱,这个年纪单独在外开府的,公主皇子里唯独她一人。
李蓉来过公主府不少次,虽然说都暗自较量着,但贵女间的来往也少不了。不过今日的速度倒是有些让李蓉吃惊,以往送了拜帖,起码还要等上半个时辰,而今日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得了回复。
李蓉暗想,莫不是在殷氏面前吃了憋?找她商量对策来了?
转眼一想,李蓉又觉得不可能,玉成公主那么骄傲的人,吃瘪了断不会让人察觉,那今日见她怎地就如此痛快?
侍婢领着她进了花容阁,她几乎是一抬眼便见到玉成公主与月茗县主两人。
李蓉是知道的,打从穆阳侯开始属意他们李家后,这两人便越走越近,她们说什么她不知道,但也能猜个大概,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两人凑在一堆定没少说她坏话。
不过一想到两人是嫉妒才如此的,李蓉又有点飘飘然,连脚步也轻盈了几分,堆了笑,说:“真是巧,县主也在这儿。”
不等月茗开口,她又说:“都过了好几日,公主可逮到殷氏了?问清什么来历了么?”
得,一来就戳眼窝子。
玉成公主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说:“逮字?太看得起她了。天子脚下总有一些不自量力以为能扭转乾坤的年轻人。”
听到此话,李蓉便知有事发生了,问:“她做什么了?”
月茗县主道:“她要举办宴席,你猜她给什么人送了请帖?“李蓉眉眼微挑,问:“什么人?莫非给你表哥送了请帖?”
听她提起穆阳侯,月茗县主嗤笑道:“那她倒是不敢,她区区一个核雕技者,竟以自己的名义给工部尚书府,陈国公府,还有张御史家送了请帖,她到底从何而来的自信?又有多大的脸面?”
李蓉也惊了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