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给我说过庞贝的储水不比赫库兰尼姆的好。但只跟我有关的庞贝的优势是,在那里没有人知道我是谁。现在我和卡伊乌斯要么是一个先想到另一个先提及,要么是一个比另一个早想到然后热烈地提议。
我们决定去庞贝游完,以自由人茱莉亚的身份和罗马公民卡伊乌斯的身份同游。
按卡伊乌斯的计划。我们可以一块在人多的混合浴场里泡澡,我们也可以一起端坐在第一排看剧院的演戏或竞技场里角斗士的角斗。
而庞贝的浴场数量即使比赫库兰尼姆的要少也仍比我在西西里岛踏入进过的浴场要更加丰富。庞贝的竞技场在卡伊乌斯的描述下是一枚第纳尔贴在睁开的单眼上的大小。这是说那里是视线都装不下的大。
我们乘着马车穿着匹配的衣服在白日第四时到达庞贝的城郊。
步行之路,卡伊乌斯执着我的手臂牵我同肩同行。
这里路途中的人们虽注视我们,但是并不认识我们。我们的装饰衣物无论是在帝国的哪里都会引来注视。
我们沿着石板路从人少的地方走到人多的地方。
卡伊乌斯让他的仆人不跟随着我们。
只有我和卡伊乌斯两个用缓慢的步速伴行。由于这里城市布局的差异,我生出了踏入陌生之地的情绪。而跟卡伊相贴着走在陌生的环境之中,我的感官变得像是一阵风吹到了湿漉漉的手臂上更加清醒地接受着四周的讯息。
我攥紧了卡伊乌斯的手臂。他用缓慢的声音在闹市人声杂和的场地问我:“怎么了?”
“很开心。”
“我也是同样地开心。”
卡伊乌斯对庞贝十分熟悉,他带着我西走北走,即走到了大剧院的门口。缴了足额的钱,推开闭合的门,里面已经开演了戏剧。
我只敢轻轻瞟着阶梯上下坐着的人的数量,空着的凸角座是大部分的。
卡伊乌斯牵着我到第一排落座。我们在看一场穿着装饰护甲演绎战争进行的戏剧。
当我看到穿着装饰护甲的人向维钦托利汇报城外所视人数时,我还没想到这是什么。
直到场景转换,又是装饰护甲店士兵对维钦托利汇报:“维钦托利将军,困局将平,从高卢敢来驰援阿来西亚的巨人数军队已经赶来!”
我这才明白这演的是高卢战记的尾所描述的凯撒阿来西亚大战的剧目。
我一发现就去揪安静看戏的卡伊乌斯的衣服。
“这个,这个是高卢战记的剧目。”
分散了看戏的注意力,偏来头,卡伊乌斯用笑吟吟的眼睛看向我。
“茱莉亚是才发现么?”
我带有一点惊讶地说道:“难道你比我发现地要早的多?”
卡伊乌斯温柔地笑着点点头:“是啊,我在入场前问了护卫一下。”
和卡伊乌斯坐在一起看剧目带来的新感受就像我凭空又多长出了两只眼睛。卡伊乌斯即使什么也不做,他和我同时同地点存在着,我即如同接受了恩赐的礼物。
当我期待着的凯撒登场,他不带盔甲,举着盾和剑,穿着飘逸的棕色衣服站在两方阿来西亚和高卢援兵的中间。
台子上只有五人,我好奇是否在剧场阶梯上方远处看戏的人也能获得我感受到的被吸引入戏的感触。按照剧目所展示的,他们一位演员相应代表着他们率领着的军队。
场上唯一看起来弱势演员就是被包夹着穿着如纸外衣的凯撒一人。他攥紧盾和剑,刻意为了让观众看清而使用放慢的动作。他拿剑挑落了对手的头盔,用盾格挡了对方刺向他的心脏。横剑砍向对方没被盔甲覆盖的裸露出的腿……当所有对手都倒落在地上时,他对着我们观众说:“凯撒,胜利。”
卡伊乌斯微笑着对剧台上的人鼓掌,我也跟着鼓掌。最后落幕退场的五位演员朝我们这里微微倾身。
卡伊问我:“怎么样呢?喜欢吗?像你心目中的凯撒么?”
“有点像。我感觉这场戏中所有的演员都乐在演绎之中了。像刚刚那个跪在维钦托利演员面前的士兵微颤抖的样子你看到了吗?就和真的害怕一样。”
“那让我也演绎一下试一下。来你把手放在我的心上。”
卡伊乌斯的心跳响在我的掌心里。
卡伊乌斯覆盖住我的手背,朝我低头,闭上了眼睛,他的闭合重迭的睫毛颤动着。
“茱莉亚主人,请您无论如何都原谅卡伊乌斯的愚钝。”
卡伊乌斯在座位上侧着身,和我膝盖相抵在一起。
他的膝盖和他的睫毛在轻颤着。
他的前襟如同花瓣一片片从枝头抖落一样飘动着。
卡伊乌斯又执起我的另一只手安置在他的头顶上。询问我:
“您该原谅我么?茱莉亚主人。”
我又一次在卡伊乌斯面前被扼制住了呼吸。我感受到我的脸颊在发热,像是要把我的脑袋里装的东西也一同给煮沸。
我的声音在一片滚烫之中发声:“我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