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童叟无欺!
费氏怕得都开始咬手指甲了:“窦大将军,不是窦太后的亲爹吗?让扒了……皮,她也不拦着?”
姜丽娘问她:“娘,你觉得太后娘娘跟姐夫的关系好不好?”
费氏想了想,道:“当然好啊,不好的话能跟你姐夫一起到咱们家来吗?”
姜丽娘又问她:“娘,要是有人想扒我外公的皮,你要是能拦住,你拦不拦?”
费氏白了她一眼:“这还用说吗?那可是我亲爹啊,我咋能看着他受那罪?一刀杀了他也比活生生扒皮来的痛快啊!”
姜丽娘这才引出最后一问:“那娘你觉得,一个当爹的得是干出什么事,才能叫亲闺女撒手不管,冷眼旁观他被扒皮?”
费氏缩了缩脖子:“我就听说窦大将军犯了好多事……”
“对了!”姜丽娘升华中心思想:“咱们安分守己,踏踏实实的做人,这种事就发生不到咱们家的头上,可要是起了坏心,就跟刘财主似的为非作歹,祸害乡里人,姐夫能忍,外甥也不能忍,早晚都会落得跟窦大将军一样的下场!”
姜满囤夫妇跟姜宁都表示受教了,浑身发冷,脚下飘忽,到炕上去晒了大半天的太阳,才重新暖和过来。
姜丽娘不是不心疼家里人,但堂姐被册封为皇后,姜家就是板上钉钉的外戚,与其来日家里人败坏了性情做下些天怒人怨的恶事,还不如早早就给他们划出道来,掰扯明白!
……
姜家这两天事多,姜宁父子俩这两天请的假难免有点多。
上官倒是没说什么,与他职位相当的几个同僚却颇有些怨,等程拟定行事单据,一边议论纷纷:“当今皇后姓姜,是吕公望的后人?从前怎么不曾听闻?”
还有人说:“据说是司徒石公的高足。”
说到这儿,便有人意识到不对劲儿了,小心翼翼的问姜宁:“中宫姓姜,乃是石公弟子,姜兄仿佛也是石公的弟子?”
姜宁瓮声瓮气的应下:“是我妹妹。”
几个同僚险些原地栽倒,这才回想起日前姜宁的确是请了几天假,战战兢兢的问了,很快得到回答。
“先是天子过府拜会,然后又有礼官前去教授礼节,所以请了几天假。”姜宁如是说。
把几个同僚给吓得呀――兄弟,背景这么硬,你倒是早说啊?!
再想想之前几人故意说酸话挤兑他的事儿,更是冷汗涔涔,聚在一起商量了好半天,胆战心惊的请他吃酒赔罪。
姜宁先是推辞,再看几人神色,隐约也猜到他们的想法,暗叹口气,终究还是应了。
元娘早逝的父亲得了阜阳侯的追封,自有人往西堡村去修缮阜阳侯夫妇的坟茔,因他无子,爵位八成会被除掉,当然,如若日后二房愿意过继儿子过去,就另当别论了。
而姜满囤作为抚养元娘长大的叔父,得了岳阳侯的封爵,允许爵位承袭三代,然后降等袭之,姜宁作为他的独子,不出意外,以后也会是岳阳侯。
少府令朱佑客气的叫人请了姜宁过去,客气的跟他说了会儿话,然后客气的把他送了出去,没过多久,姜宁连升六级,官至五品的调令就下来了。
同僚的敬畏与吹捧,九卿之一的客气与礼让,还有从前可望而不可即的官位……
姜宁应该是欢喜的,但这隆重的厚待来的太猛太急,反倒叫他手足无措,诚惶诚恐。
姜宁去谢过少府令朱佑,礼貌的同昔日的同僚们寒暄,之后逃也似的带着刚领到的官印回到了家。
不是从前那座租来的二进小院,而是堂妹被册封为皇后之后,天子御赐的豪丽府邸。
姜丽娘这时候正在家,不只是她,姜满囤跟费氏也在,只有元娘在后院听窦太后派来的女官教授宫中礼节,不在此处。
费氏看儿子回来,勉强露出来一个笑,姜丽娘眼尖,看出他腰间的印鉴变了:“哥,你升官了?”
姜宁默默在父亲身边坐下,好一会儿过去,才闷闷的应了一声:“噢,正五品,还是在少府当差。”
又觉得前厅里气氛不太对:“是出什么事了吗?”
费氏跟姜满囤欲又止,神色难。
姜宁便去看年纪最小,但却最有主意的妹妹。
姜丽娘注视着他,慢慢说:“刚刚,刘夫人来拜访了。她是刘财主的伯母,她的丈夫是个四品官,也是刘家官位最高的人。”
姜宁不明所以的“啊”了一声。
就听姜丽娘继续道:“刘夫人送了一份厚礼过来,态度很是谦卑,说她的丈夫常年在外地为官,并不知道侄子倚仗着他的声势胡作非为,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