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配得上赵家大小姐,婚后更加拼命地工作,努力提升自己,将对她的呵护融入生活的每一个细节。
他记得她的所有喜好,包容她所有情绪,努力想成为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以为能用真心跨越所谓的门的结论上。
依据dna分析结果,排除郑永志为郑耀光的生物学父亲。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视网膜上,烙印在他的灵魂里。
他的手指用力到几乎要将坚韧的纸张捏破,手背上的青筋虬结凸起,微微颤抖着。
他没有哭,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呜咽,只是眼圈迅速泛上骇人的红血丝。
他的眼底翻涌着的,是被彻底摧毁的信仰、是无边无际的痛苦、是难以宣泄的愤怒。
还有一丝,对过往所有美好回忆的彻底否定。
他沉默了许久许久,会客室里只剩下他粗重而压抑的、仿佛濒死挣扎般的呼吸声。
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鸟儿在枝头鸣叫,却丝毫照不进、吵不醒他此刻如同荒原般死寂的心底。
最终,他慢慢抬起头,眼神里之前那丝脆弱的希冀已经完全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心死的灰败和一种冰冷的决绝。
他看向唐承安和唐无忧,声音低沉沙哑得厉害,却带着一种异样的平静,那是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平静:“证据……请继续收集,越详细越好。”
他顿了顿,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像是在吞咽无尽的苦水,“所有的一切……他们之间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三天后。
郑永志带着唐无忧、唐承安以及广厦事务所帮他收集的证据,来到赵家别墅。
赵香茗、赵父、赵母,以及赵香茗的年幼的弟弟赵逸兴都在。
郑永志带着唐无忧、唐承安以及广厦事务所的几名保镖走进客厅,赵香茗不悦的皱眉:“永志,你搞什么?
不但让我和爸妈、小兴都在家里等着你,还带这么多陌生人上门!”
更好笑的是,郑永志还说,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宣布。
郑永志一个保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如果不是……谁要嫁一个保镖?
她咬唇垂眸,掩住眼底的嫌弃和不甘。
赵父坐在主位的沙发上,脸色沉静,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
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郑永志和他身后的人,最后落在郑永志脸上,沉声开口:“永志,有什么事,需要摆出这么大的阵仗?”
他的语气还算平稳,但已然透出不快。
赵母则坐在他旁边,脸上带着疑惑和一丝不安,目光在女儿和女婿之间逡巡。
年纪尚小的赵逸兴坐在稍远一点的单人沙发上,好奇地看着。
郑永志没有立刻回答赵父的话,他的目光缓缓扫过赵香茗那张娇艳却虚伪的脸,扫过岳父岳母那带着审视和不耐的神情。
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胸腔里积压的所有郁愤都暂时压下。
他没有看赵香茗,而是直接将手中那个厚厚的文件袋,放在了赵父面前的黄花梨木茶几上。
“爸,妈,”郑永志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可怕,仿佛暴风雨前的死寂,“这里面的东西,请你们看一看。”他刻意忽略了赵香茗,补充道,“尤其是关于您外孙,郑耀光,身世的真相。”
“郑耀光的身世?”赵母率先疑惑出声,眉头皱起,“永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香茗在听到“郑耀光身世”几个字时,脸色骤然一变,原本的不耐和嫌弃瞬间被惊慌取代。
她猛地站起身,声音有些尖利:“你胡说八道什么?
耀光的身世能有什么问题?
你发什么疯!”
郑永志没有理会她的叫嚣,只是看着赵父,眼神如同深潭:“看看就知道了。”
赵父的眉头紧紧锁住,他看了一眼脸色煞白、情绪激动的女儿,又看了一眼眼神冰冷的郑永志,心中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沉着脸,伸手拿过文件袋,动作沉稳地打开。
首先滑出来的,正是那份醒目的亲子鉴定报告。
当他翻到最后一页,看到那个“排除郑永志为郑耀光的生物学父亲”的结论以及鲜红的公章时,他的瞳孔猛地一缩,捏着纸张的手指瞬间收紧,手背青筋绽起。
他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郑永志,又霍地转向脸色已经惨白如纸的赵香茗,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滔天的怒意。
“这……这是怎么回事?!”赵父的声音

